的話,就和你爹吃些東西。”
阿月可沒好意思告訴孃親她在宮裡吃的可飽了,那裡的東西特別好吃,忍不住就撐圓了肚子。
方巧巧到了清心院,老太太已喝了一盞茶。
欠身問安,已覺不對。老太太這兩日訓話次數是不少,但都免不了都會給她凳子椅子。
老太太問道:“回府後,可住的習慣?”
“老太太遣來的下人伺候的好,自然是習慣的。”人到一個環境中,即使不想變得圓滑,也得做出相應的改變,不變本心就好。方巧巧心裡拎得清。
老太太笑意輕輕:“可老身看來,卻是過的不舒坦。”
方巧巧一頓,笑道:“祖母這話是何解?”
“行之既然認祖歸宗了,非我們慕家的東西,怎能再留。你們那院子的書房連著廳子,去拜訪的人無一不會瞧見,進門就是鳳孃的畫像,阿柔會怎麼想?於你們而言,這家說到底,只有一個嫡母。”
阿柔是丁氏的閨名,方巧巧這才知道,原來是那幅畫引起老太太的不滿了。可老太太昨日不提,今早也沒提,這突然說起。立刻想到剛才來拜訪的孔氏,怕是她告的狀吧。真是想不到自己沒去招惹她,她倒是趁機來踩自己。可一時不能確定,便佯裝困惑:“祖母指的是哪幅畫?進門就瞧見的,孫媳婦可糊塗了,怕是看錯了吧。”
老太太提杖敲地,氣道:“便是你們掛在屋裡鳳孃的畫像,阿荷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不成。”
阿荷可不就是孔氏的名字,方巧巧暗暗冷笑,背後捅刀子的人,她最是見不得,掩飾道:“原來是那幅,只因並非是掛在進門便一眼瞧見的地方,一時想岔了。”
老太太不滿道:“你速速將畫取下來,別讓你婆婆瞧見。”
方巧巧可不會答應,那畫別說對自己的丈夫重如千金,對自己而言,也是正經八百的婆婆。這連自己的親孃都“丟”了,那還有什麼道義可言:“老太太,這世上什麼都能丟,就是恩親血緣是丟不得的。人當以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為本,大郎不能為親生母親盡孝道,那懸掛其畫像悼念,也算是聊表孝心。否則別人拜訪,只知大郎嫡母,不知大郎生母,怕要落人話柄,指責大郎回了本家,忘了親孃,於他名聲不好。”
慕老太眸光頗冷,這嘴倒能說,讓她挑不出個刺來,橫豎就是不願意取了畫像。
秦嬤嬤始終對當年的鳳娘頗覺愧疚,也幫腔說道:“鳳娘已經過世,您何必動這氣。大少奶奶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而且太太也不是個小氣之人,就怕強取了畫像,要惹的外頭非議。再說的難聽點,還以為是我們慕家容不得一個已故之人。”
慕老太冷冷瞧了她一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確實是犯不著跟個死人計較。最多她不往聚芳院去就好,眼不見為淨,自然也不心煩了。
方巧巧全身而退,心裡頭可不痛快——任誰被人捅了脊背也不會高興。
孔氏一心想知道老太太是怎麼教訓方巧巧的,可又不敢過去怕被她瞧出來是自己告密。琢磨著時辰差不多了,往清心院走去,這剛到院門,就見她出來,迎面碰上,好不尷尬。
方巧巧心思沉沉,淡笑:“弟妹也過來陪老太太嘮嗑呢。”
孔氏也是虛情假意應聲,兩人說了會話,就散了。教孔氏瞧不出她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不過想著自己沒暴露,又是暗喜。
方巧巧可不急著反擊,才在這裡住了幾天,根基還沒穩當,等她天時地利人和了,再好好收拾她。
還沒回到房裡,就聽見屋裡有聲響。婢女見了她,小步上前,低聲道:“老爺來了,不知為何和大少爺吵了起來。”
慕宣又是為了給慕韶華尋官位一事來的,早上赴宮宴,故交勸告一番,兒子的事哪有自己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