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心的希望在京市的這半年,她能時常看到他,偶爾陪在他身邊,就像今晚一樣。
這個願望應該不奢侈吧。
應該,可以實現。
晏析眼底凝著笑,落在林以檸發頂的手掌又輕輕揉了下,「那我再送你個祝福。」
屋外鞭炮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林以檸卻好像封了五感,只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她輕聲開口,帶著不敢碰觸的小心翼翼,「什麼?」
「祝你——」晏析看著她,「新年皆如意,所求皆、如、願。」
心尖震動,林以檸怔怔望向晏析。
窗外煙花乍響,霎那間,白夜流光。
新年伊始,很多人都在休假,醫院卻依然忙碌。為了照顧在外地的同學,晏析年前和一起實習的同事換了班,七天排了五天,除了除夕,只有初一一天可以休息。
初一一早,林以檸被一聲又一聲的門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摸過手機看了眼,居然已經十點了,她還從來沒醒的這麼晚。入眼是自己熟悉的房間,林以檸緩緩眨了下眼,她不是在和晏析看春晚重播?
他們一起喝了牛奶,一起許了新年願望,然後一起繼續看春晚的回放。怎麼一覺醒來,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呢?
「叮咚——叮咚——」
門鈴聲再度從樓下傳來,一聲接著一聲,足以顯示出門外人的不耐。
林以檸踩著拖鞋,慢吞吞地下了樓。
她身上還穿著昨晚的居家服,頭髮睡得有點亂,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李……」
「校草/析哥,新年快樂!」
門被從外面推開的一瞬間,林以檸看著站在門外三張大大的笑臉——桑鵲、孫非遙和梳著莫西幹頭的男人。
三個人歡快的一句問候落下,笑容僵在臉上,看著站在門內的林以檸。
女孩子穿著寬鬆的圓領居家服,烏亮的眸子蒙著未睡醒的水色,幾縷頭髮調皮地垂在肩側。
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林以檸的左側脖頸上。
凝白面板上,一片極曖昧的紅痕,彷彿草莓印記,從脖頸纏綿至鎖骨,被衣服遮了蔓延的痕跡。
桑鵲:?
孫非遙:??
莫西幹:???
「誰?」
晏析沉澀的聲音響起,林以檸轉頭,看他皺著眉,極不情願的從樓梯上走下來。身上還是昨晚那身灰色的居家服,頭髮亂糟糟的,同樣一副熬了大夜沒睡醒的樣子。
門外三人的視線從林以檸的身上一點點挪到晏析身上,又重新挪回來。
「臥槽……」桑鵲第一個低撥出聲,滿眼的不可思議。
桑鵲身後,孫非遙輕嗤了聲,補了兩個字:「禽獸。」
緩緩走過來的晏析:「……?」
面對門外幾人的驚嘆,林以檸緩緩眨了下眼,顯然沒聽懂他們的話中的意思。
晏析已經走到門口,見林以檸還穿著睡衣,越過她,將她小小一隻完全擋在身後。他皺著眉,看著門外的三個人,一臉的不耐,「幹嘛?」
莫西幹撓了撓頭,「來給你拜年啊。」
「……」晏析這才看到了幾人手裡拎著的大包小包,還有一個新年款蛋糕。
「不過——」桑鵲插話進來,眼神止不住的往晏析身後瞟,「我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晏析轉身,依然將林以檸遮得嚴嚴實實,他這才看到她脖頸邊的紅痕。
比昨晚好了一點,但還是一小片一小片的。
「還疼嗎?」他問。
林以檸後知後覺,順著晏析的視線往自己肩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