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的東西就隨手塞給陸京墨,美名其曰讓他把剩下的食物解決了,實則就是把他當做個‘移動垃圾桶’,去造自己不想造的孽。 鑑於這次陸京墨不在身邊,於是乎她順其自然地把西拾當做新的‘垃圾桶’把吃不下的冰淇淋囫圇地塞給他,對此習以為常的西拾理所應當地接過吃到一半兒的冰淇淋走去別處找個垃圾桶丟棄了。 並非第一次看見這情形的青青紋絲不動坐著繼續挖屬於自己的冰淇淋吃,然就坐在身側的錢圖見狀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玄蟬如此自然地使喚著西拾,並且對方還非常嫻熟地順勢而為,這在她迄今的世界觀中是意外的。 “他、他…你和他……你們?啊??”錢圖瞠目結舌,指著西拾離開的背影又指向白玄蟬結結巴巴說不出個完整話來,大腦如五雷轟頂般難以接受這兩個或許有關係的事實,心頭頓時百感交集。 “啊什麼啊?閃著舌頭就趕緊去看看。”睏倦感再次襲來,白玄蟬精神不振地掩嘴打了個哈欠,把手打在長椅扶手上的瞬間坐在旁的青青就立即起身過來將她扶起,白玄蟬懶懶道,“困了,回去睡個午覺。” 剛轉身沒走多久迎面遇見了丟垃圾折返回來的西拾,三人相顧無言往回走,走過‘盛京’總部大廳時白玄蟬倏然停住了腳步望向東南角拿出景觀臺,正是菊花豔羨之時,各式各樣的秋菊擺在臺上琳琅滿目。 “去問問有沒有獨枝的盆栽,我想要一個擺在工位上。”白玄蟬朝著青青吩咐著,後者順從地點點頭應下往後勤部方向走去,見她走後白玄蟬轉而看向跟在身後的西拾,“我想吃桂花糕。” “嗯,我馬上讓小廚房給你準備。”輕巧應下後西拾也折返了回去。 這兩根牆頭草不在之後白玄蟬從自己外套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黑巧克力,左顧右盼確保周遭安全後默默地往僻靜處走去,面對著牆角蹲下悄悄地拆開包裝紙囫圇地把整塊黑巧塞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咀嚼,身旁的落地窗外就出現了一抹陰影。 轉頭望去,是牆頭草的主人過來了。 外套口袋裡零零總總被摸出來八塊黑巧和兩塊白巧,看著手裡這堆被繳上來的罪證陸京墨一時間不知道該生氣還是發笑,就覺得挺離譜的,見過走私違禁品的,但這走私巧克力還真是人生頭一遭見到。 氣極反笑,他嗤笑了兩聲後當著白玄蟬的面兒把東西全部丟到了垃圾桶裡,目睹自己親愛的巧克力葬身垃圾桶白玄蟬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淚珠馬上就在眼眶中叮叮噹噹打轉,睫毛處沾染了層霧氣。 “哭的話我就再不許你吃巧克力了。” “唔——!哇哇哇!”威脅失敗,白玄蟬哭得更大聲了,本來她的情緒就夠不穩定了,現在孕期情緒更加不穩定,只要哭起來想要在短時間內收回去等於是天方夜譚,但也有應對之法,需要對症下藥。 見她愈演愈烈的哭腔,陸京墨無可奈何地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一塊低糖黑巧拆開眼疾手快地塞進她嘴裡,就像是肚子餓時找到母親的嬰兒般剎那間哭聲停止,白玄蟬淚眼婆娑地含著巧克力,一邊咀嚼一邊抽噎。 如果不知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地狡黠地話,他是真的會相信這個小惡魔因為巧克力被丟進垃圾桶而傷心到哭泣。 “過五關斬六將,就為了吃塊巧克力,你累不累?”陸京墨哀嘆一聲,從外套內袋裡從善如流地摸出紙巾抽了兩張疊好,一手捧起她地臉一手拿著紙巾細細給她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漬,忽而苦笑一聲道,“真是個小孩子。” “那你像是防賊似的防著我做什麼?你不那麼嚴防死守著我吃東西,我不就不需要那麼累了麼。”白玄蟬雙手叉腰錚錚有詞,“說到底還是怪你對我的管束太嚴苛了。” “管得嚴你都給我出么蛾子,再不管你,明兒個你就得飛天上去。”說話間陸京墨輕咳了聲低語道,“最近總裁辦有些風言風語傳到我耳朵裡了,要不你就讓那群人閉嘴,要不我親自讓那群人閉嘴。” 所謂風言風語無非就是那日員工們過來八卦時白玄蟬玩心起將肚子裡這孩子易主了,此事她自知理虧,沒有多做辯駁,乖巧地點點頭表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