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Damian看著他垂眸凝望著陸遂之的身影,不禁問道,“Are you okay?” “OK,你照顧好她,剩下的我會處理。”陸京墨淡淡回答,目光注視著幾個助理將陸遂之的屍體蓋上白布運送出去,特殊現場處理人低調入場,迅速清理著案發現場,見狀他扯過窗簾重重拉上。 處理完大部分事情後他踱步到陸念念身前,此時的她神智混沌,被Damian摟在懷中不停哭泣著,陸京墨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道:“沒關係,至少我還在,不僅有我,還有Damian,我們都在,別怕。” 然後她哭得更大聲了,Damian拍著她的肩膀替她順氣,以她這個狀態怕是很難繼續後面的婚禮了,好在策劃團隊在事先準備了備用方案,新人無法再上臺的話就另闢蹊徑在宴會場地直接上演舞劇,頂替First dance環節。 另一頭的煙花盛宴進行到了中場,獨立於人群外的Mia端著酒杯興致缺缺地仰頭看著煙花綻放在夜空,曾經她也幻想過,自己的婚禮上煙花璀璨不甚夢幻,可時過境遷,別說是婚禮了,就連人都不再身邊。 想到這裡她的眼眸逐漸失神,目光渙散地看著絢麗的煙花,一個兩個如此寂寥,這種轉瞬即逝的美好到底有何意義。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的楊疏驟與她碰了碰杯,半開玩笑地說道,“該不會是在想你的婚禮該放什麼煙花吧。” “對啊。”Mia坦言,“不過轉念想了想,太浪費了,片刻的美好毫無意義,我想要的是永恆的浪漫,就像是鑽石,永遠都會閃耀。” “嚮往鑽石和永恆的浪漫這點兒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什麼會刻意提出‘浪費’這個概念?從你這位公主口中說出這兩個詞兒,感覺有些違和呢,所以是你在擔心些什麼嗎?是在擔心江特助的財力嗎?”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某些話很扎人?” “當然,就是你咯。”楊疏驟歪了歪腦袋朝她笑了笑,“但我覺得你不會和我計較的,畢竟你看得出你現在很想找個人傾訴。” “哦?從心理學的角度看出來的?” “是感同身受。” “怎麼?你也在擔心西特助的財力?”這次換做Mia調侃她,“據我所知,財富這種東西是帝都陸家最不缺的東西了。” “說得像西山程家就缺財富似的......”話未說完,楊疏驟肩膀猛得一沉,西拾揚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彎腰把頭搭在她肩膀上,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嬉笑道,“聊什麼呢?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兒?” 同時,Mia的腰間也環住了一隻手,江寒也徐徐問道:“是啊,聊什麼呢?” “能聊什麼東西?無非是互相爆點兒你倆的黑料,例如——”說話間楊疏驟朝Mia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會意的Mia笑道,“例如,西特助你新買的那件粉色睡衣。”緊接著楊疏驟又說道,“還有江特助以前很喜歡和手下說‘去吧皮卡丘’。” “......??”聞言兩人側目看向自己身旁的人,詫異道,“你怎麼知道的?” “還真有啊!?”沒來就是胡謅的兩個料,沒想到歪打正著還真的被說中了,楊疏驟與Mia對視一眼,非常有默契地甩開了搭在身上的掛件,挽著手走到一旁說悄悄話。 “不是,粉色睡衣,他該不會是個彎的吧?當然我沒有歧視用粉色的男性,可關鍵是西特助這個人他...他......” “先別說我了,江特助什麼情況?他...他那個皮卡丘,他...啊??他該不會哪天拿個大列巴又舉個法棍跑過來和你說他是‘麵包騎士’問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森林冒險吧?不會吧不會吧?” “那西特助不會哪天穿著一條公主裙跑過來和你說其實他是某國的公主一直隱姓埋名然後問你要不要做他的騎士奪回城堡吧?不會吧不會吧?” 兩人各自思索片刻後異口同聲:“......也說不準啊!等等!麵包騎士不會和公主一起去冒險吧!?” 留在原地的西拾與江寒也用審視的眼神兒相互對視著,許久也說不出話來,終是江寒也開了口,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