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餘潮中的範慈安陡然覺得無趣,她扶著浴池邊緣仰頭看向站在外面的他,不甘示弱道:“除了我前男友,我也沒對哪個男人有過這麼熱情的待遇,你該榮幸。” “抱歉,請容許我糾正一下。”程風起俯下身將她沾在臉旁的髮絲勾走,笑得張揚,“小佛女,據我對你調查而言,你除了我,似乎前面沒有男人了。至少在男歡女愛方面,我是你的第一位。” “——!?”範慈安震驚,“你還調查我這方面的事情?” “當然,我這個人提防心強,沒有全方面瞭解過的女人不敢帶在身邊,我想,並且也有能力把你的過往調查出來。”他捏了捏她的臉,“你對我而言,是透明的。” 談笑間江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是過來提醒客人已經到了,聞言程風起甩了甩手走到淋浴間迅速沖洗了一下,腰上圍著浴巾往外走,候在門口的江寒把一套準備好的衣服遞到他手邊。 邊穿著衣服邊問道:“楊疏驟這小屁孩兒不是西拾命根子麼,陸京墨怎麼敢把她搞到西山來,不怕狗急跳牆咬他一臉血?” “狗急只能跳牆,跨不了海。”江寒摸了一根菸銜在自己嘴裡點燃後又往程風起嘴裡塞了一根菸,把打火機抵在菸頭處點火,“前夜裡西拾被遣送出國了,場面比我們走貨還要誇張,幾個保鏢持槍頂著他腦袋押上的飛機。” 腦子裡自動腦補出畫面的程風起調侃道,“何止是比我們走貨還要誇張,這場面都快趕上我以後上刑場的陣仗了,他是犯天條了嗎?也不應該啊,陸京墨不是最寵他了麼,怎麼捨得這麼對他。” “寵不寵、舍不捨得咱先別管,好端端的說什麼上刑場,大白天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嫌晦氣。”說著江寒抬手就把他嘴裡的煙抽走,“你趕緊給我連‘呸’三聲。以後別說這種話,就算進去了我也會想方設法保你出來的,不可能上刑場。” “好~呸呸呸。”程風起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又順勢摸了一下他的臉,傾身從他手裡咬住自己那根菸,叼在嘴裡含糊誇讚道,“沒白養你。” 默默把臉從他手邊嫌棄遠離的江寒咋舌兩聲繼續道:“西拾的事情我會再去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來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以後咱避著點兒,陸少連他都能下得去手,那搞我們還不是更歇斯底里。” “言之有理。” 從他嘴裡竟然能夠說出這麼文質彬彬的話,江寒頗為意外驚呼道:“喲餵我的老大,你這文采斐然是去哪兒進修了?竟然還會用成語了。” “床上。”程風起雲淡風輕道,“水乳交融,知識融我腦子裡了。” “......”這個詞兒是這麼用的嗎? “走了,再不出去客人還以為我死裡面了,以陸家辦事兒的速度,指不定棺材都給我打好了,趕緊出去。”穿完衣服的程風起叼著煙洋洋灑灑往外走。 樓下大廳內彥北正襟危坐在沙發上,這是他正式作為陸京墨特助接手的第一件事情,不免心中緊張,端坐著的身子顯得無比僵硬。而坐在一旁的楊疏驟宛如失去靈魂的玩偶被擺放在沙發上面色蒼白。 聽到有人走路的動靜,彥北警覺地抬頭看向二樓走廊,看見程風起本尊與江寒後他站了起來,待對方下樓後他再往前走兩步主動伸出手打招呼,完全一副正經特助工作的模樣兒,見狀程風起輕笑一聲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很久之前,真的在很久之前,久到江寒剛出現在他面前時,也是這副緊張的樣子。 圈子裡有特助跟在身邊的人絕大部分都對這個場面有種熟悉感,畢竟像西拾那種自帶光環的特助絕無僅有,包括江寒在其中都是從主人的挑剔中成長起來的,只有在歷練中脫穎而出才能夠獨佔鰲頭。 “程少好。”彥北壓抑著激動與之開口。 “嗯。”程風起淡淡的應聲,握完手之後直接無視這位新特助往更感興趣的楊疏驟那邊走過去,跟在他身後的江寒無縫銜接站到他面前,也以工作狀態回應,“彥特助你好,我是江寒,陸少吩咐的事情請與我對接,有需要的地方也請開口,我這邊會盡力滿足。” 總感覺這些話十個字裡十個字都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