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以為常的慕花信若無其事地抽著煙往回走,待到電話另一頭的罵聲平息她才將手機放到耳邊,冷淡道:“找我幹嘛?如果是罵我的話可以掛了。”
“找你能做什麼?”電話另一頭的葉談修平復情緒放緩了語氣,“你瞞得夠緊,竟然連我都瞞得密不透風,死丫頭什麼時候攀上的高枝兒,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還是從人家嘴裡聽來的,你讓我這個媽多尷尬。”
“所以你是來八卦的?”
“八卦什麼八卦,我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有我在,陸太太的位置定然是你的囊中之物,要多風光有多風光。”說完這些感慨的話葉談修又不禁嘆氣,“就是可惜了,可惜那陸夫人的位置有人佔了,不過早前有訊息說那陸夫人失蹤了——”
“早說你攀上了陸塵光,我早就回來了,保你坐上陸夫人的位置,榮華富貴更是享之不盡,你說你,多可惜……”慷慨激昂滔滔不絕,彷彿那位置就在她唾手可得之處,慕花信聽著這種天方夜譚無奈嘆氣。
聽著聽著她倏然想起了楊疏驟的母親,那母親可真真兒是個好僚機,兩人分手多年單憑一句無心之言都能使他心緒不平,再看自己這位,剛才程奠的話此時在她腦中響起了警鐘,這個媽真的很容易拖累自己。
“行了,說那麼多幹嘛,大白天別做夢了,陸夫人的位置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坐上的?你當陸家是觀光景點買張門票就能進去嗎?”
“妄自菲薄,圈兒裡誰不知道現在這個陸夫人是個二婚,明面兒上都恭恭敬敬喊她一聲陸夫人,背後誰不是踩著她的名字呸上兩口唾棄,那女的也就肚子爭氣,母憑子貴坐上了那位置,聽說啊,她懷孕的時候,陸京墨連看都沒看她。”
“……?這種小道訊息你都是哪兒聽來的?”
“以前在國內結交的朋友,可別小看了那群闊太官太,她們能知道的訊息可不少,這些年我在外頭也沒少和她們維繫關係,多少金子往裡砸才砸出來的訊息,你呀,真是一點兒危機意識都不懂。”
“啊對對對,你最懂了。”慕花信敷衍應和,隨即將話題引開,“所以你人兒在哪兒呢?需不需要我來接你?”
“等你到了,黃花菜都該涼了,我已經到家門口兒了——不是,我家這兩個女人是什麼情況?你爹特麼包養女人都包到這個來了?豈有此理!”不由分說,葉談修上去就朝著兩個侍女吼道,“喂!你們兩個……”
“哎——!媽,那是……”陸家的侍女。未等她把話說完,對面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那兩個女人可是陸家的家奴,慕花信無奈扶額,緊趕慢趕地可算是在那兩個家奴把葉談修按倒之前趕到,“手下留情,那是我媽。”
聞聲,兩名侍女立刻止住了手裡的擒拿將葉談修鬆開,退到一旁鞠躬道歉,態度恭敬地朝著葉談修喊了聲夫人,慕花信煩躁地把人拉起來,命侍女上茶,帶著葉談修走進屋子,腦袋好疼,煩死了。
這尊大佛回來,以後這個家怕是又要開始鬧騰了,慕花信想搬回太平君庭,但葉談修死活不肯她走,非要拉著她一起住,整日整夜地替她出謀劃策,聽得人一個頭兩個大,真不是慕花信愛到處飛,有這個媽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真的不想回家。
其實單單談論陸塵光也便罷了,關鍵是她貪得無厭,陸太太的位置喂不飽她,她的目標是陸夫人的位置,可那個位置坐著的可是白玄蟬,別人不清楚慕花信還不明白麼,白玄蟬能坐到那個位置靠得絕非運氣,是她無人可替代的實力。
本以為白日裡說說便罷了,誰知她晚上還能唸叨,把慕花信就被子裡揪起來就為了給她看一則動態,是陸京墨最新發布的動態——
【松煙:就很煩……[圖片][圖片]】配圖有兩張,第一張是白玄蟬身穿褐色大衣繫著圍巾站在壯闊冰川前的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