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擁擠,再加上園丁、裝修師傅、新來的波西斯廚師班……一個好端端的皇室寢宮變成了跳蚤市場,逼得女皇陛下只得搬進蘇馮泰爾斯堡,留下臥床不起的阿赫拉伊娜一個人。
安魯主母來得正是時候,那次伏擊事件令摩加迪沙公主的護衛騎士和侍從人員全部罹難,沒有了廚師和熟悉波西斯公主飲食起居的僕人,阿赫拉伊娜即使逃過一劫也面臨著生活不能自理的尷尬局面。
當一桌豐盛的波西斯式宮廷菜品擺到阿赫拉伊娜的面前時,說真的,她很想哭!但不能當著薩沙伊的面,所以異族公主就強自嚥下口水,對嚮往已久的民族美食擺出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
薩沙伊自然知道阿赫拉伊娜是個極端要強的女子,不管是在男人還是女人面前,阿赫拉伊娜從不服輸!幸虧安魯主母還保留著早年時的調皮心性,就像搞惡作劇一樣,她把阿萊尼斯和炮兵將軍全都邀請過來,當著伊娜的面掃蕩餐盤裡的波西斯美食,還一邊吃一邊品頭論足。
也許是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阿赫拉伊娜突然指著泰坦女皇的鼻子叫嚷起來:
“那是我的羊奶酸乳璐蛋糕,把它放下!”
阿萊尼斯俏皮地眨著眼,她只是用手指頭蘸了一下蛋糕上地羊奶乳璐脆皮而已:
“伊娜!這是你的?可你又不吃!”
波西斯公主異常懊惱地別開頭。可沒過兩秒鐘她就沮喪地皺起眉頭:
“好吧好吧!隨你們的便吧!我投降了,投降啦!快把蛋糕給我!”
在場地人全都笑了起來,其中塔裡是男人。他自然不適合餵食女人這項工作,而泰坦女皇也不會屈就自己去服侍一個異族女子。剩下的只有薩沙伊、安魯主母!
安魯主母捧著餐盤在床邊坐好,她扶正阿赫拉伊娜地頭,然後用小湯匙把羊奶酸乳璐蛋糕一口一口地餵給阿赫拉伊娜。
剛吃了一半,波西斯公主突然抓住薩沙的手:
“謝謝……但我不善於表達……”
安魯主母十分大度地搖了搖頭,“不客氣……但我不太喜歡你的表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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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娜和薩沙一塊兒笑了起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盡釋前嫌吧?不過也僅僅是“也許”而已。
阿赫拉伊娜似乎有話要對安魯主母說,她看了看炮兵將軍和泰坦女皇,欲言又止。
塔裡知機地起身告辭,他說要去廚房再取一些烤羊肉;阿萊尼斯本來可以不用迴避,但泰坦女皇不會做殺風景的事,她隨便找個理由出門去了。
等到室內只剩下波西斯公主和安魯主母,阿赫拉伊娜這才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薩沙自然有些驚奇,因為前幾天醫師還說公主地傷體在短期內仍然無法恢復行動。
“看來我運氣不壞!是不是?”
安魯主母給阿赫拉伊娜的臥室換上早上採摘的鮮花,她沒有接話。
因為她能聽出話中有股強烈的諷刺的氣味。
“你為什麼會那麼確定呢?我是說……所有那些事情!”薩沙伊終於說出心中所想,她能理解阿赫拉伊娜對遇伏事件的態度,但她琢磨不出想要殺害泰坦攝政王第三王妻的人會從事件中獲得什麼好處。
“你有去現場看過嗎?”阿赫拉伊娜的聲音又冷了下來。
“事發現場?”薩沙搖了搖頭。“早上進城的時候的確經過那裡,想必是近衛軍還有軍情部門已經把現場清理乾淨了,我什麼也沒看到。”
“那你就錯過了最重要地證據!”
薩沙又搖了搖頭,“我在事發後曾找軍情局長蒂沃利·哈德雷將軍談過一次。他說現場什麼證據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