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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部分

告訴他:“拿著!這是咱們的權利。這是咱們的戰利品!”

許多年後,哈茨爾老爹一邊抽菸一邊琢磨,他還是搞不懂,“這是咱們的權利。這是咱們地戰利品!”為什麼?那可是一個陌生人的家!

憑什麼在一個陌生人的家裡做那些事情?那和土匪強盜地作為有區別嗎?

就像現在!按照政府公告的說法,邊境對面的德意斯人要闖進泰坦人的家,難道這就叫戰爭?戰爭是軍人和軍人地事,老爹當過兵,他只能這樣理解,可省裡的老爺卻在公告上說德意斯人會闖進他的家!德意斯人憑什麼?

“事情就是這樣!大家都跟老爹我說說,咱們該怎麼辦呢?”老爹憂鬱地吐著眼圈,他的視線落在場院外的莊稼地裡。

屋村裡的家人都沒有說話,女人們在打毛衣、洗菜,男人們耷拉著腦袋抽紙菸,孩子們耐不住性子,他們坐了一會兒就開始四處亂鑽。

哈茨爾老爹的妻子訕訕地開口:“秋天來了……”

男人們和女人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是啊爹地!秋天來了!您不是看到了嗎?估計咱們的收成會比去年整整高出一成!”老人最小的兒子興高采烈地咋呼起來。

女人們就笑:“林子裡的雅也肥了,十月份若是下雪……”

“得了得了!”有男人不樂意,“不就是幾張皮子的事嗎?年年惦記!”

老爹不耐煩地敲了敲煙壺,男人女人們就不說話了。戶長瞪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兒,好像老太婆不該說這些。

“秋天來了,德意斯人也要來了!”老哈茨爾嘀咕起來,“孩子們說得沒錯,今年的收成比去年高出一成,老爹我吃喝不愁了;十月份若是開始下雪,老爹我能獵得幾張皮子,老太婆和家裡的女人們也能光鮮一陣子。”

“這可不關德意斯人的事!”老太婆倔強地回視丈夫,她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可從來都沒吃過德意斯人的虧,只有近衛軍裡的痞子、鎮上來的稅官、深山老林裡的土匪才叫可怕!哦對了,還有野豬和大灰狼,都挺嚇人的。

“娘們一邊待著去!”老哈茨爾難得地板起面孔,“德意斯鬼子來了是要死人的!你懂什麼?”

老婦人的聲音弱了下來,“那地裡的收成還能不管啦?樹林裡下了雪還不去獵獾子啦?”

老爹頹唐地收起煙壺,他就不明白了……這世道雖然艱難,可一大家子人也算過得自在:天明明是秋天,以往這可是收穫的季節、是全家人打扮一新趕到市鎮參加豐收慶典的季節,是雅子們帶著一身亮子油松的皮毛往繩套裡鑽的季節!可怎麼說變就變?

別人不知道德意斯鬼子的厲害,老哈茨爾還不知道嗎?他沒告訴家裡人,再說沒人會去誇耀自己在當兵地時候殺了多少人?

老哈茨爾放下煙壺、眯起眼睛。想起他在邊境打仗時的那個年月。

那時侯……德意斯鬼子真叫一個厲害!不穿鎧甲、不帶亂七八糟的零碎,只提著馬刀、端著斧子,碰上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一窩蜂地殺將過來。

“嘖嘖……”老爹一邊嘆氣一邊搖頭,他把子子孫孫和小腸雞肚地女人們打發走了。自己鑽進一間小屋,把房門反鎖起來。

老人想到他的長官,雖然是他地長官帶著他闖進別人的家門,雖然是他的長官教曉他如何殺人,可他的長官是個好人!打仗衝在頭裡。撤退留在最後,這樣的好人不該叫德意斯鬼子挑在刺槍上晾了三天。打那時起,老哈茨爾就知道德意斯人真地像戰友們說的那樣——野蠻人!殺人放火不要

理由的野蠻人!

支起的木窗外染著落日的光火,麥浪起伏,像黃金一般閃光,像近衛軍的步兵方陣一樣壯闊。雖然老人搞不懂,可他還是懷念那段熱血澎湃的少壯歲月。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