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一下子就脫出了瘋女人的控制。阿卡低啐一聲,她目露兇光,只是一探手便把薩沙伊抓了回來,主母大聲尖叫,她一口咬住阿卡的手腕,但女伯爵硬是皺緊眉頭挺住了,阿卡反手為掌大力一甩,一個清脆的耳光立刻就將咬人的母獸扇到床下。
“你給我回來……”阿卡似乎還不打算放棄,她抓住薩沙的腳踝使勁拉扯,被打得心膽俱裂的安魯主母只得大聲厲叫,不斷地踢動四肢!
“奧斯卡……救我……奧斯卡……”薩沙的大喊大叫終於令冷眼旁觀的薇姿德林夫人不耐煩了,她由後抱住瘋狂的阿歐卡亞,在室內呆愣半晌的侍女們也紛紛趕了上來,她們企圖分開仍在撕打的兩個女人。
“嗚……”怒火中燒的女伯爵突然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悶哼,掙扎中的薩沙伊好死不死地踢到了她的大肚子。阿卡很快便委頓在地,她的額頭冒出大顆的冷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呼疼。
“我的光明神啊!這到底是怎麼了?”意識到大事不好的蘇霍伊夫人慘白著一張臉。“帕爾斯!帕爾斯!你快來啊!”
跟隨奧斯卡多年的毒醫帕爾斯已經可以轉行開家婦科醫院了。這位頭上的白髮越來越密的毒藥大師在半分鐘內就趕到了混亂的臥室,他沒空兒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不由分說地掀開阿歐卡亞的裙襬,又把一截咬木塞進被巨痛折磨得近乎歇斯底里的女伯爵的嘴巴。
帕爾斯的手掌在阿卡的大肚皮上按了一陣,狀況似乎並不怎麼嚴重,胎位還算正常,也沒有大出血的跡象,他真搞不懂奧斯卡的女人們到底在幹什麼。
毒醫一邊檢查一邊詫異地望向神情近於崩潰的主母大人,可阿卡卻一把糾住他的衣領。
“別理她!她瘋了!快看看我的孩子到底怎麼了!”
毒醫翻了個白眼,他只得專心致志地檢查女伯爵的身下。木製開陰器似乎弄疼了阿歐卡亞,女伯爵發出一陣慘過一陣的叫聲,帕爾斯緊張起來,胎兒並沒有任何問題呀?安魯軍統調查局長的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
“奧斯卡……救我……奧斯卡……”薩沙瑟縮在床角,但女伯爵的痛叫把她的思路打斷了。
室內不斷有人在走動,室內充滿各種各樣的呼聲。薩沙的腦子一片混亂,她看到無數關切的目光,她聽到悽慘至極、能令人發作無數噩夢的叫喚!她頭疼欲裂,她不知身在何處,她只能儘量不讓自己的牙齒咬到發顫發麻不斷髮散苦汁的舌頭,她怎麼了?人們都在幹什麼?
無數飛動的光影突然合成一個畫面!薩沙伊就看到血,好多好多血從下身湧出!瞬間就染紅了白色的床單,那燦爛的絕望的紅色瞬間就填滿了整個視野!
對了!還有帕爾斯!帕爾斯在幹什麼?他手裡拿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器具,那上面也是血,血無處不在!流!不停地流!
“啊——““,一聲慘烈至極的呼聲嚇得薩沙伊猛地咬住自己的手背。毒醫帕爾斯無辜地攤開手,他目瞪口呆地打量著不斷掙扎不斷大聲慘叫的女伯爵,好像……好像誰也沒碰她呀?
一雙枯瘦蒼白的手掌突然進入人們的視線,阿卡望了過來,她已經停止呼叫,她萬般期待地望著那裝不斷接近的手。
薩沙伊與女伯爵五指交握,安魯家族的主母大人淚流滿面。
“阿卡……你沒事吧?阿卡……”
阿歐卡亞緩緩張口,但她的淚水瞬間就淹沒了一切語言,薩沙的目光澄明清澈,薩沙的目光寫滿擔驚受怕。
“我……我沒事……主母!”女伯爵撫摸著薩沙伊被她打得紅腫一片的面孔,她在哽咽半天之後才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薩沙轉向百感交集的帕爾斯:“要保住孩子……要保住奧斯卡的孩子……”
毒醫擦了擦眼睛,“您放心……孩子已經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