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乾透的樹木。
陳慧珊這會兒也將倆人帶的包裹開啟,然後鋪了一塊帆布,將吃食都擺了出來,基本上都是一些現成的熟食,還有罐頭、火tuǐ腸等等,當然最不缺的就是白酒了,大冬天的。倆人又都喜歡這一口,帶著白酒的用處可大了。
將周圍的枯枝樹葉什麼的清理乾淨,然後架起篝火,用一個簡易的支架掛起水壺燒上開水,倆人便坐在火堆邊上烤火,本來爬山這麼久,兩人身上都已經有了微汗,不過陳慧珊坐在這兒休息了一陣,又經山風一吹,此時身上早已涼透了,靠著火堆,才舒服一些。
倒了兩杯酒,陳慧珊與張楓輕輕碰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將一杯燒酒全喝了下去,隨著一縷沁涼的液體流入喉嚨,彷彿肚子裡一下子就燃起了大火,身上也透出一絲暖意,輕輕的擺了擺頭,將額前的秀髮往耳後捋了捋,陳慧珊道:“幹嘛不先搭起帳篷?”
張楓道:“帳篷主要是為了遮風擋寒,卻不能改變地面的冰冷cháo溼,所以等會兒再支帳篷也不遲,多學著點兒,以後獨自出門在外,也能少吃點兒虧。”
陳慧珊就用眼睛橫了張楓一眼,隨即岔開話題,道:“這兩天陪我出來瞎逛,不會耽誤你什麼事兒吧?你們hún體制的,一到年節便忙碌異常,既要請客又要送禮,可別耽誤了你。”
張楓輕笑了一聲,道:“你何曾見過我給人送禮?再說了,我一個芝麻綠豆小的副書記,誰給我送禮啊,就是有送的,咱們又不缺那玩意兒,你說,憑咱們製藥公司的前景,有必要為了一點兒蠅頭小利而丟掉自己的原則麼?”
陳慧珊歪著頭瞥了張楓一眼,道:“你這話可就有失偏頗了,那豈不是說,要是沒有製藥廠的話,你就要去做一個貪官咯?”
張楓琢磨了一下才道:“還真不好說,若是連最基本的溫飽都顧不上的話,相信沒有誰會有心思去做為人民服務的事情,付出了就應該得到回報,而且收入也應該與身份地位相持平,若是幹著省長的活兒,拿著農民工的薪水,這個省長肯定做不好,他需要與其身份地位相對應的待遇,正常渠道無法獲得,那會用手裡別的資源去兌換。”
陳慧珊搖搖頭,顯然不同意張楓的觀點:“人性本貪,yù壑難填,有句俗話說得非常的形象,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有機會,誰都會去爭取更多的權勢和待遇的,或者其他認為值得去爭取的東西,簡而言之,就是名利二字。”
張楓道:“這麼說,你我也不例外咯?那你說,你自己追求的是名還是利?”
陳慧珊琢磨了一會兒才道:“名利對於我來說,似乎都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我覺得錢只要夠huā就成,名氣更多的卻是在為利服務,追逐名聲,最終還不是為了利益?當然了,也有人把名看得更重一些,也不否認有些人把名看得比命還重要。”
頓了頓,陳慧珊接道:“我追求的,應該是一種介於名利之間的東西,更像是一種生活吧,或者說是一種態度,我只希望能過上讓自己舒適自在的生活,每天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張楓笑了笑,道:“這大約也算是名利的一種吧,不過這種願望可不容易達到。”
陳慧珊苦笑道:“是啊,人活著,不可能只為自己而活著,總要顧及到周遭人的感受。”
張楓從兜裡掏出煙盒,抽出一隻煙,就著火堆點燃,然後有意識的將火堆架得更大一點,道:“等會兒將火堆移開之後,地面上就差不多燒乾燒硬了,雖然比不上農村的火炕,卻也比又溼又寒的地面強得過,保證能睡一個好覺。”
陳慧珊從行囊裡面取出不鏽鋼的飯盒,用已經燒好的滾水衝了幾包快餐面,遞給張楓一個飯盒,道:“先用這個墊墊肚子,身上就不冷了,”然後才接住張楓的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