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她。
想要逼問她的承諾,想要得到她的承諾。
但只是那麼一瞬,他又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她好像做錯了事的小姑娘,想解釋又礙於對方會受傷,於是猶豫起來。
“沒關係的阿鳶,你想做什麼,我不會阻攔,只是··········只是希望你能在下定決心之前,想起我一點就好。”
這份感情究竟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他不知道。
但南宮鳶卻清楚明白,從一開始,都是騙局。
建立在欺騙之上的東西,搖搖欲墜,她能瞞一輩子嗎?總是要知道真相的。
蕭鶴雲卻不知道,他擁抱著懷裡的人,像是擁抱自己的全世界。
懷裡的人忽然閉上眼睛,有淚珠從眼角滑落。
她並不想叫人知道她的脆弱,於是微微偏過頭。
但下一刻,蕭鶴雲就擦掉了她的眼淚。
“阿鳶不哭,我不會逼你做出選擇,任何時候我都不想讓你為難,別哭,好不好。”
他溫柔沙啞的嗓音十分寵溺,但南宮鳶知道他不會好受的。
蕭鶴雲是個看上去極其冷漠的人,他對誰似乎都不會有好臉色。
但·······這樣一個人,內心也有著柔軟的一角,都給了她。
南宮鳶得到它,卻又肆無忌憚的傷害它。
蕭鶴雲似乎並不在意,他只是承受著,並且希望南宮鳶可以多看她一眼。
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
南宮鳶忽然有種莫名的難過,她低聲抽泣起來,在他寬闊的臂彎裡,像個無措的小孩子。
“阿鳶,阿鳶。”
蕭鶴雲念著她的名字,卻又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這是個哄小孩兒的姿勢。
但他也並不在意,只是低聲哄著她。
懷裡的人漸漸不哭了,累了之後閉上了眼睛。
蕭鶴雲在昏暗裡看到她紅透的眼尾和鼻頭。
沉默片刻,他才輕輕落下一個吻。
這一晚上,外面風雪交加,但是南宮鳶在他熾熱的懷裡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冷。
······
次日,大家都起的很遲。
昨夜元旦,玩兒的人太多了,所以早上累的起不來。
南宮鳶被他抱在懷裡,壓根看不到任何光線,所以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桃朱來叫她的時候,她才睜開眼睛。
“阿鳶。”
南宮鳶愣了一下,記憶才緩緩復甦。
她臉頰有些紅,立馬爬起來:“我去洗漱。”
“沒事的,我很快就走了。”
蕭鶴雲抱住她,看著她紅透的耳垂,道:“青州交接事不宜遲,今日我就要走。”
她驚訝的回過頭:“怎麼這樣倉促?”
“沒事的,我很快回來。”
南宮鳶顧不上那些羞澀,只是抓緊了他的胳膊。
“別擔心,青州的事情我早有準備,只不過是給陛下看的一場戲要唱的久一些。”
南宮鳶道:“好吧,那你······一切小心。”
“嗯,等我回來。”
他吻了吻南宮鳶的臉頰,起身穿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