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是有趣,比這滿京都的貴女都有意思多了。”
遲遇這人略有點自來熟,說話非常如沐春風。
對此,南宮鳶不過是笑了笑:“大公子怕是沒見過更有趣的。”
她本來不是個特別情緒外放的人,遇到不熟的都懶得開口。
“我眼光毒辣,南宮姑娘可不簡單啊。”
遲遇搖著手裡的竹扇,神情有些揶揄。
對此,南宮鳶視若無睹。
她本就是帶著目的來了這裡,此刻正是個試探的好時機。
“大公子這話說的,我不過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何談不簡單?”
一旁的顧子安沉默著不說話。
他不知道該跟南宮鳶說什麼,又見她們兩個聊的投機,於是就沒開口。
從前跟南宮鳶在一起,都是她主動找話說。
而且南宮鳶見識廣闊,又有大局觀,對於朝堂政務也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之前有好多事情,都有南宮鳶在其中出謀劃策。
如今她轉過臉去不跟自己搭話,這從來長袖善舞的顧子安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對了,南宮兄上次也回了京城,怎麼不見你去送送?”
遲遇在朝中供職,當時南宮燼回京,應該是跟他撞上了。
南宮鳶神情不變,說:“那段時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沒出門。”
“是嗎?那真是可惜,你不知道南宮兄離開之時,陛下還特意叫人來送呢,那陣仗可謂是令人豔羨。”
南宮燼及時剿滅悍匪和那群反賊,陛下肯定會嘉獎。
但當時黎王也受了冷落,雖然朝中人不知道洪州那件事情的具體資訊,但居然也懷疑起了南宮鳶。
“兄長鎮守邊疆,為國盡忠,本就是分內之職,承蒙陛下愛重罷了。”
她說話滴水不漏,根本不給對方試探的機會。
南宮鳶之前不知道這位遲遇大公子居然是個這般厲害的人物,這次見了,倒真是刮目相看。
“他問這些,難不成是懷疑起我了?”
但當時她跟桃朱出京都易了容,沒人能看透系統的換顏丹。
那麼,好端端的,他問這些做什麼?
南宮鳶心中暗暗警惕,神情卻非常溫和。
“不愧是將軍府的女兒,南宮姑娘也是巾幗不讓鬚眉。”
遲遇誇了他好幾次,沒發現南宮鳶心裡在想什麼。
要是知道,他恐怕有點兒委屈。
他不過是見顧子安對南宮鳶的態度有些古怪,所以打算試探一下而已。
沒想到顧子安這人悶得要死,十分無趣。
見他們說話根本不吱聲,而南宮鳶又是一派大家風範的模樣,根本不給別人機會。
“嘖,這兩個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遲遇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氣氛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