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多久,宸樓就在外守了多久。
天大亮,西南駐軍拿下了於府,所有參與人員全部下獄,並且立刻上奏朝廷。
南宮燼甲冑還未卸,就匆忙趕來了沈家。
在門口看到宸樓,他愣了一下:“昨夜不見你,原來你在這兒偷懶呢。?
宸樓頓了頓,道:“有人受傷,我過來看看。”
“行吧,站在外面幹嘛,進屋。”
南宮燼把他引進了門,道:“阿鳶呢?”
“在這兒,公子。”
桃朱低低的吐出幾句話。
“額,昨晚受傷了,現在還沒醒呢。”
南宮燼聞言上前幾步,見妹妹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神情難看。
“這怎麼回事兒?不是有護衛嗎?我叫你們趕緊藏起來,怎麼還會受傷?”
桃朱見他跟宸樓認識,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小姐說那個響馬寨子有問題,她打算去看看情況,回來之後就這樣了。”
南宮燼氣的要死:“可惡,我這就把那群土匪殺了給她報仇!”
他著急的團團轉,又回過神來:“什麼時候能醒,嚴不嚴重?”
“額,還好,就是需要靜養。”
坐了一會兒,南宮燼才起身:“我有事,你跟我來。”
宸樓跟他出去了。
“怎麼了?”
南宮燼道:“你昨夜跟她在一起?”
“嗯,是我的錯,沒能保護好她。”
南宮燼知道自己妹妹是什麼德行,那性子倔的跟頭牛一樣,誰能攔得住?
他擺擺手,道:“那查到什麼了?”
“異族,已經綁到獄裡了,寨子裡的屍首都拉了回來。”
南宮燼道:“鐵礦和亂葬崗········。”
“都在,讓他們帶你去。”
“好,我去處理此事,你替我看著阿鳶,等她醒了告訴她,我很快就回來。”
他忙得要命,又正好撞上這造反的大事,哪兒能守在床前。
“嗯,你先去。”
南宮燼這才匆忙走了。
他在軍營裡威高,是以年紀輕輕就手握兵權。
而南宮將軍也差不多半隱退。
宸樓見他離開,神情露出一點兒微妙的悲哀來。
她就是南宮鳶?
怪不得,那之前隱隱的懷疑就很正常了。
她是京都人士,而且還跟沈家關係匪淺。
不僅聰明伶俐,還武藝高強。
這樣一個人·······居然是她!
強烈的不甘和痛苦幾乎將他淹沒,黑夜似乎降臨,把他籠罩在了無光的深夜裡。
“我們南宮家實在是高攀不起,況且夜王如今自身難保,道謝就不必了。”
南宮將軍的話還歷歷在目。
他當然知道,也不想拖累別人。
但總歸還是覺得有些疲倦。
只是··········他們這樣有緣。
怎麼躲似乎都躲不開。
“小姐,小姐你醒啦!”
在他陷入一片混亂當中,屋裡傳出一聲驚叫。
下一刻,他就衝進了屋。
“咳咳,這哪兒啊?”
南宮鳶口鼻之間血腥味重,喝了口水漱口。
見他這麼闖進來就噴了茶水。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