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沿著關中僅有的長街排成整齊的佇列,緊張而又無聲地等到待著,空氣在這一刻彷彿凝滯了,將士們只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還有遠處烈焰翻騰的聲音及箭矢從空中攢落的聲音。
百步開外大群明月國兵正蜂擁在缺口內,嚎叫著、擁擠著,拼盡全力衝向缺口,然後刀劍揮舞,牙咬頭撞四肢,用鮮血生命和缺口外的光輝帝國兵殊死博殺,前面計程車兵倒下了,後面的接上,前赴後繼,綿綿無盡。
缺兩側,巍峨的高牆上隊明月弓箭手正居高臨下,拼命地往缺口外發射箭矢不時有燃燒的火球落在城頭,綻起一團團烈焰幸被烈焰捲到的明月弓箭手便會帶著淒厲的哀嚎從城頭上墜落。
越過虎嘯關巍峨地關牆。關外是一更加殘酷而又血腥地景象。
到處都是折斷地雲梯到處是傾倒地攻城梯。到處都是燃燒地烈焰。到處都是嫋嫋升騰地黑煙。泥濘地雪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陣亡將士地屍體。空氣裡瀰漫著屍體燒焦地臭味。還有屍肉**地惡臭。
大群光輝帝國兵正從遠處蜂擁而來。瘋狂地咆哮著。像狼一樣湧向被投石機砸開地缺口。以缺口為中心方圓幾百步內。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全是攢動地人頭。擁擠地人群。關牆上地明月弓箭手根本就不需要瞄準。隨便射出一箭。便必然能射殺一名光輝帝國兵!
但關牆上地明月弓箭手在獵殺光輝帝國兵地同時。也不斷地被關外地光輝弓箭手所獵殺。幾萬名地光輝帝國弓箭手排列著散亂地射擊陣形。在距離缺口兩百步遠處。用密集如雨地箭矢壓制著城頭地明月弓箭手和缺口內地明月帝國兵。
仗打到這份上。已經完全失去了章法。也沒有了任何戰術。
此時此刻。關外地光輝帝**和關內地明月帝**幾乎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現在兩軍將士和各自地統帥腦子裡僅剩下唯一地念頭。堅持。堅持。再堅持!誰首先堅持不住洩了氣。誰就將完蛋。誰就將遭受滅頂之災!
急促的腳步聲將司徒睿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渾身浴血的拓跋野大步上前,然後噗地跪在了司徒睿面前,七尺高的漢子這會卻像孩子般嚎啕大哭起來:“大人,總督大人哪,讓第三師團撤下來吧,再不撤下來,第三師團就全完了,大人,給第三師團留一點種子吧,嗷嗷嗷……”
“丟臉!”
司徒睿一腳將拓跋野踹翻在地,凝聲喝道,“青州軍團從來只有站著戰死的勇士,從來就沒有跪著求生的懦夫!”
“大人,卑職不怕死!”拓跋野鏗然抽出戰刀,獰聲狂吼道,“卑職只求把剩下的兩千多老兵撤下來!”
“不準!”司徒睿不為所動,神情冷漠似鐵,“未經本督充許,任何人不得擅自後退步半,違者軍法從事!”
拓跋野翻身爬起,惡狠狠地瞪著司徒
半晌,突然扯開嗓子狂吼道:“弟兄們,跟***了!”
“拼了!”
“跟他孃的拼了!”
“宰一個夠本,宰兩個就賺了!”
“再過二十年,老子又是響噹噹一條漢子!”
“老三,逢年過節,有喝不完的水酒別忘了在哥靈前灑兩杯,幹他孃的!”
拓跋野一聲狂吼,率領直的近衛隊一窩蜂似地殺向了缺口,缺口處,第三師團最後剩下的兩千多老兵已經死傷大半,缺口正中處,依稀已經可以看見光輝帝國兵猙獰的身影了,那一片片揮舞的戰刀,在殘陽的照耀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目送拓跋野直屬近衛隊的兩千多將士蜂擁而去,司徒睿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劇烈的抽搐,第三師團眼看也要打光了,拓跋野心裡不好受,他司徒睿心裡更是像刀絞一般!三個應州師團,司徒越的第一師團還有司徒嬰的第四師團早已經拼光了,現在拓跋野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