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在氣勢上已先被打壓了一下。不過周全遠遠停了下來,並不上階梯,這種高下對比就不那麼強烈了。
鶴鳴治的人這樣對待他,實在是太過無禮了!
周全抬頭望天,高聲道:“聽聞五斗神教鶴鳴治歷史悠久,道統純正,大祭酒嶽九真德高望重,為人正派。怎地今日見到的卻是妒賢忌能、閉門造車之治,一群心胸狹小,膽怯無能之徒,莫非是我走錯地方了?”
鶴鳴治眾人盡皆變色,眾多聲音七嘴八舌喝道:“胡說八道!”“大膽狂徒,竟敢這樣與我師祖講話!”“無知小兒敢到這裡來撤野!”群情激奮,眼看就要動武。
嶽九真舉手示靜,他看起來約有五六十歲,清瘦有神,倒是不失有道之士形象,但臉色已很不好看。“久聞你在江東肆無忌憚,欺老凌幼,我道是謠傳,今日一見果然不假。但我鶴鳴治與你江東派系並無關聯,你今日到西蜀來撤潑卻是走錯地方了,若不把話說明白,便是老道放你下山,只怕鶴鳴治數萬教眾也容不得你走下山去。”
周全笑道:“我單身一人前來,你們卻擺下這麼大陣勢,連立足之地都不肯相容,這不是心眼太小了麼?我還沒有說明來意,你們就慌得把我當敵人對待,這不是膽怯心虛麼?江東也好,西蜀也好,都是一個祖師傳下來的,同氣連枝,一藤之瓜,縱有見解上的分岐,也是兄弟之親,同道之誼,怎能說‘並無關聯’老死不相往來?我今日為本教統一大業而來,不論事情成敗,都是為本教統一和振興盡心盡力,嶽大祭酒不由分說便欲阻止,不怕成為本教罪人,將來無顏去見列祖列宗麼?”
嶽九真老臉微紅,但不說話。他的二弟子成精子指戟怒道:“你不過是一乳臭未乾的小兒,既非出自名門,又無德行資歷,不過是妄稱天降神人欺世盜名罷了,有何德何能敢自封教主?有何資格大言不慚談統一大業?竟敢在此對我師尊指手劃腳,莫非欺我鶴鳴治無人麼!”
周全道:“我這教主之位是當今皇上封的,有詔書玉印為證,你敢不信麼?天降神人更是眾所周知,毫無半分虛假,如今江東十數個治已共推我為教主,名副其實,還有何疑議?本教統一乃是大勢所趨,應天順人,你鶴鳴治又怎能逆天行事,獨立於本教之外?俗話說:有志不在年高無謀空活百歲。若以歲數大小和出身來歷為評審職務的條件,只怕現在任大祭酒的不是你師父了吧?”
成精子無話可答,另一人前進一步,乃是成風子,冷冷說道:“你費這麼多口舌,無非就是要我們遵你為教主罷了,又哪裡是為了本教統一和振興大興?何必說得堂而瑝之!”
“此言差矣,所謂聚沙成塔,積腋成裘,靠的是萬眾一心;眾志成城。本教要振興就要先統一,要統一就要先摒棄門戶派系之見,要消除派系分岔就得進行交流,並且有一個令眾人敬服的首領出來。我今天就是主動前來交流,怎能說我不是為了本教統一大業?”
成精子道:“依你這麼說,你只求本教統一興旺,大公無私,並不在意誰來當教主了?”
“也可以這麼說,若有人比我更適合當教主,自然要由他來出任教主。”
“最適合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師父乃是祖師爺一脈親傳,修為深厚,精通教義經典,德高望重,在西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鶴鳴治數萬教眾,數十萬信徒皆敬仰我師父如神人,由我師父當教主正是名至實歸。”
周全笑道:“嶽大祭酒若有才能膽識,何不早稱教主,一統本教、振興本教,非要到了今日才來爭這個名份?”
“這。。。。。。”成精子答不上來,幾個首徒望來望去,嶽九真卻還是不說話。
周全接著說:“嶽前輩個人道統純正,德高望重是不容置疑的,但影響範圍僅限於西蜀,出了西蜀知者寥寥。可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