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江鹽稅卻逐年減少。。。暗中販運私鹽,雖是重罪,但江湖中事向來遊離於律法之外,朝廷並不好插手。”
西門吹雪手上微動,葉孤城原本褪在腰間的絲袍,便被完全解了下來,放在一邊,露出不著寸縷的後身:“。。。兩江嚴家?”
葉孤城淡淡應了一聲,又道:“此次若是順利,將其一應生意勢力接管入手,強行整頓,不但兩江鹽稅自此再無私漏,且又為堂中擴充資財,增展勢力。。。我已派了玄門門主滄冥子率眾親赴兩江,他曾是天下七海內七島島主之一,天一堂玄門之內所屬,大多是他滄浪島弟子,最善水戰,如今兩江之事,便交與他處置。”
兩人又談了些正事,其後便隨意閒聊。西門吹雪的掌心逐漸按在男人健長的雙腿上,隱約可見那大腿內側玉白的肌膚中,染著一片淡紅,便欲稍稍分開對方的雙腿,將那傷處再檢視一番。
葉孤城此時已因身上舒適的撫按而肌肉鬆緩,十分愜意,正閉目休息間,忽覺雙腿被人向外分開,不禁立時本能地腿上一動,避脫了男人的手:“西門?”
“可是好些。”西門吹雪知他雖是早已與自己肌膚相親,彼此間已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但稟性所致,依然並不太習慣眼下這樣的舉動,因此便也罷手,不再繼續檢視他的傷勢,只低聲問了一句。
“些須小礙罷了,已無事。”葉孤城重新放鬆了身體,繼續享受著西門吹雪手法精妙的按摩,對方雙手所到之處,無一不是令人體綿身軟,酥鬆入骨,全身暖洋洋得彷彿泡在溫水中一般。正漸漸有些恍惚慵懶,心神倦倦時,忽聽外面有人脆聲道:“父親,爹爹,玄兒能進來嗎?”
葉孤城睜開眼,開口說道:“。。。進來。”一面說,一面已抬起身,拿了放在一旁的絲袍穿在身上,背靠著床頭坐了,西門吹雪則下床走到桌前,執起茶壺倒茶。
葉玄剛進了內殿,便徑直爬到床上,兩隻手捉住男人的一角衣料,將小腦袋埋進葉孤城的懷裡,帶著孩童特有的撒嬌意味,道:“孩兒好幾日都沒有見到父親了。。。祖父送玄兒回來後,玄兒就跑過來想見父親和爹爹,可是外面的人總說是父親有事,不讓我進來。。。”
葉玄今日已來過兩趟,但外面伺候的人都是貼身服侍過葉孤城多年的,極有眼色,已然知道殿中此時萬不能讓人打擾,哪裡敢讓這小祖宗進去?因此直到剛才葉玄又一次過來時,眾人已知眼下再無妨礙,這才讓他進到殿中。
葉孤城淡淡道:“這幾日,可好。”葉玄抬起頭,想了想道:“孩兒很好。。。祖父雖然有時候好象很兇的樣子,不過對孩兒還是挺好的。。。還教了我幾招劍法。”他說著,轉過頭看了看已坐在床邊,正將一杯香茶遞給男人的西門吹雪,用目光在對方面上細細打量了一番,才皺了一下小巧的鼻子,道:“爹爹,祖父一點也不像爹爹的爹爹,倒很像是伯伯才對。。。”
西門吹雪將他從葉孤城的腿上抱下來:“天色已晚,如何還不就寢。”
葉玄眨了一下烏溜溜的褐眸:“玄兒想爹爹和父親了,要來看看。。。”然後又巴巴地瞧著西門吹雪,道:“玄兒今晚可不可以,在這裡睡?”
葉孤城慢慢喝著手裡的茶,看著得到西門吹雪許可的男孩小小地歡呼一聲,便爬進床內躺了,不禁稍微抬了一下唇角。旁邊西門吹雪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墨黑的眼底淡淡含笑,起身將錦帳重新放下。
夜色如墨,雪花自天空中紛紛揚揚而下,最終又盡數被江水吞沒。
有船橫江而渡,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船頭,身著棉道袍,頭戴七星冠,作道家打扮,而面貌卻是十分儒雅斯文,倒頗像是一名文士。
冬季水運自然比不上春夏秋三季,很少有大量船隻聚集在江面上,但眼下,夜幕中卻又分明能夠看見水上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