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的腮幫子都捏起來的一些:
“這等話不準說了,兩日而已,哪就累死了?”
李崇聽了這個字立刻呸呸呸幾下:
“別胡說,嘴上沒個遮攔,去不去的得看你明日狀態,若是還和今天一樣不舒服,這門你都別想出去。”
或許真是因為陛下這話,今日的宋督主格外的乖巧,讓在榻上多歇一會兒就多歇一會兒,讓喝藥喝藥,讓睡覺睡覺,看著李崇心裡都直癢癢。
中午的時候雨確實下了下來,李崇看著這天吐槽:
“怎麼一考試就下雨啊。”
雨下下來天反倒是沒有上午悶的厲害了,宋離也舒坦了兩分,晚上更是早早便躺下了,李崇看著他的模樣就知道明日是非去不可了。
第二期起身之前李崇還是隔著被子熊抱住了裡面那人:
“都是因為我文盲才要你受累的,好愧疚啊。”
宋離剛醒,髮髻還散亂著,就被人抱了滿懷,眼角卻頓時溢位了笑意,抬起手揉了揉李崇的頭髮:
“愧疚什麼?這些日子都是你在照顧我,難得有用到我的日子,聽話,別胡思亂想的。”
胸前的大腦袋點了點,他抬頭仔細瞧了宋離的臉色,比昨日清晨是好了不少,和往常差不多:
“眼睛如果看不見不要怕,便說心口不適,顧亭就在側殿候著。”
宋離在朝堂這麼多年,這樣出門被人嘮嘮叨叨囑咐的時候倒是極少數的。
李崇今日點了巖月禮,葛林生,陳文景,閻毅謙,宋離,會同兩位大學士一同閱卷。
清晨時幾人同時到了文淵閣,宋離也和幾位大人見禮,在朝中直廷司的名聲雖然不好,厭惡宋離的人也不少,但是眼前這幾人卻或多或少都與他有幾分交情。
閻毅謙自不必說,是最清楚宋離底細的人,此刻見他前來也細瞧了瞧他的臉色:
“督主前些日箭傷可好些了?”
宋離回禮開口:
“好多了,多謝王爺掛懷。”
巖月禮也出聲:
“箭傷還是要小心養著些,不然日後天色不好都要遭罪。”
前些年內閣在王和保的主持下和宋離鬥了多年,但是巖月禮在內閣中卻從不曾和宋離交惡,甚至年節之下也會揹著人備著些薄禮由管家送到宋離的府上,這些往來朝臣不知,但是同為閣臣的葛林生卻是清楚的。
王和保執掌內閣期間,巖月禮作為先帝舊臣和宋離這個先帝臨終前指定的顧命大臣之間一直有些微妙的關係,當年巖月禮遞上的摺子,在宋離那裡過的機率極大,也算是一種心照不宣。
幾位朝臣一同進了閣中,兩百多份的卷子被平分下來,平均每人兩日要看30份卷子,好在殿試的考卷都不長,只有一千到兩千字,只是這畢竟是殿試的卷子,人人都看的極為認真用心。
閱卷就在建極殿前的文淵閣,離李崇今日議事的御書房不過百步的距離,眼看著午膳的時間到了,張衝便瞧著自家陛下目光頻頻透過窗子看向文淵閣的方向,便知道他是在想誰了。
今日幾位重臣都在閱卷,李崇便拉了戶部的韓維在算南境軍費:
“好了,今日上午便到這兒吧,韓卿也去用午膳吧。”
韓維這才收了收桌子上的摺子和紙張,躬身告退。
“文淵閣幾位大人的午膳如何用?”
聽到李崇的聲音張衝忙上前:
“回陛下,奴才已經吩咐了御膳房,幾位大人的膳食都是由御膳房送去的,想來這會兒應該在路上了。”
李崇站起身,拂了一下衣襬:
“幾位大人閱卷辛苦,朕也該去看看,你傳膳吧,朕同幾位大人同用。”
張衝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