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也正常。”
李崇對自己的身份帶入的極快,還不等宋離再說什麼,李崇便已經舉著香開口:
“周家先祖在上,光帝所為朕深為不齒,周家清貴風骨朕甚為敬嘆,此案朕必會還周家清白,先祖有靈惟願先祖庇佑周墨黎兄弟二人,康健平安,諸事順遂。”
宋離都沒有想到李崇竟然直接敢這樣對光帝不敬,李崇不光跪了還噹噹噹磕了三個頭,將三支香插在了香案上,程式之連貫,動作之絲滑,全程宋離都沒有插進去一句話。
上完香時間已經很晚了,李崇非常自然而然地跟著宋離進了他的院子,他的臥房,大模大樣地坐在了榻邊,睜眼看著宋離非常合理地提出要求:
“朕困了,讓人再拿一套被褥過來。”
宋離看著他低頭打著哈欠的樣子,也有些無奈,前兩晚兩人因為種種緣故住在了一起,所以李崇是以後都要和他睡在一起了嗎?
“陛下,今晚便算了,明日若是入宮,不可再同宿,此事若是傳到朝堂上,有礙陛下清名。”
旁的的事兒他可以縱著李崇,他身為宦官住在宮中還不算很不合規矩,但是若是一直和陛下同宿,這宮中也不是不透風的地方,此事到了朝中對李崇百害無一利。
李崇抬眼看著他,神情有些委屈:
“幹嘛?吃完了就扔啊。”
宋離按了按眉心:
“陛下。”
李崇也知道宋離是周家人,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世代清流的世家子教育,能和自己走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他也不指望這人現在全盤接受,看著他的神色已經倦極也不再說什麼,摟著人的腰坐在了榻上:
“好了好了,這件事兒我們慢慢說,先睡覺,朕困了。”
第二天李崇先回了宮中早朝,宋離是近晌午的時間才入宮的,他剛到正陽宮便正碰上了下朝回來的皇帝陛下,李崇一身玄色龍袍,頗有威勢,看到宋離便直接開口:
“從今天開始解毒,不能再拖延了。”
宋離今天穿了一身深靛色的錦袍,一晚的休息也沒能讓他的臉色好看多少,看著走過來的皇帝陛下他神色一凝地正色開口:
“怕是還要拖上一會兒,陛下,直廷司在南境的信使到了,臣已經帶他進宮,臣先陪著陛下聽聽再解毒可好?”
李崇知道宋離拖著就是惦記南境的戰事,徐孟成進京還要幾天,直廷司的信使此刻便到了京城,很可能帶來了不同的訊息。
宋離隨李崇直接去了正陽宮的正殿,宣了信使進來,這人個頭不高,蓄著鬍鬚瞧著並不是內監,體態樣貌很像南境的本地人:
“臣給陛下請安。”
李崇隨意擺手:
“起來吧,南境究竟出了什麼變故,直接報。”
“是,陛下,督主,經臣調查,近月赤衣族與南境軍為敵,是因為徐孟成縱私兵深入赤衣族所在的山中,火炮在爆炸中炸燬了赤衣族中一處供奉先祖的祭祀堂,兩方當日便發成了激戰,赤衣族一長老死在了激戰中,赤衣族這才興兵下山,與南境軍糾纏月餘。”
李崇微微皺眉:
“你是說徐孟成的私兵先闖入了赤衣族的山中?還用了火炮,這是為何啊?”
那人繼續開口:
“臣後來著人去了那個地方打探,發現那山中被炸開的地方是一座煤山,土層下方便是黑黑的煤,徐孟成曾在激戰發生後著了一個母族可靠之人找到過赤衣族的族長,想要花十萬兩銀子買下那兩個山頭,以平息戰事。
只是赤衣族的族長並未同意,因為那座山是他們往常祭祀山神的地方,從那之後,兩邊便是激戰不斷,直到月初的時候扶南三國聯合興兵幫赤衣族對抗南境軍,此事才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