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算是陛下的賀禮了。”
李崇當時還有些懵:
“你喜歡那些瓷器嗎?”
他話音一落便被那人敲了一下額頭,聽著那人笑道:
“你還真以為我是想過這個壽辰啊?直廷司就要被裁撤了,日後我怕是不能再耍督主的威風,這是我身為督主最後一個壽辰,我會廣撒請帖,遍邀群臣,你想那些朝臣來了我的生辰宴可能空著手來?
最近你收了督衛軍,進我為從一品,這個時候張衝遞出訊息說陛下要我燒製賀壽瓷,自是告訴朝臣,對我還需籠絡重視,有你在,朝臣豈能不送重禮?”
李崇當時聽得目瞪口呆,虧他以為這人是真的想要過生辰,弄了半天這是要收禮?
“真是沒想到你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宋離躺下身來,一隻手撐了迎枕側著身,廣袖鋪散在錦被之上,雙眸中從前的陰沉鬱色已不見,倒是多了些揶揄之色,面容疏懶,貴氣天成:
“這都要卸任了,能撈些自是撈些。”
李崇哭笑不得,轉頭看向張衝:
“督主的話你可聽清了?”
張衝也笑了:
“奴才聽清了,奴才這就去安排,保管讓朝野上下都知道陛下重視督主生辰。”
宋離生辰這日,宋府可謂是賓客盈門,這日又適逢休沐,從上午起這門口的人便沒有斷過,早來的都是些末流小官,自是無需宋離親自迎候,自有宋才招呼。
周書循是今年的新科探花,授六品官,難得可以這麼光明正大地到宋府,他帶著林成抱著壽禮,幾乎是頂門拜會。
見到宋才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都掩不住,還是宋才輕咳提醒,他這才收斂了些笑意,免得同僚覺得這位新科探花太過巴結權宦。
上午到的賓客都是些小官,宋離也並未起的太早,和每日一樣緩了頭暈,用了早膳,服了藥這才換了今日過壽的吉服。
福寶又回到了宋離的屋子,對這裡是絲毫不認生,抱著一個毛團在屋內的地毯上打滾,瞧著宋離從內室出來,立刻竄了過去,但是這一次卻被宋離貼身的小廝攔了一下:
“福寶,不可抓壞了督主的吉服。”
福寶不幹,睜著兩隻又大又圓的眼睛看著宋離喵嗚喵嗚地叫,兩隻肉乎乎的爪子還向前夠著,宋離被它瞧的心軟:
“放過來吧。”
福寶現在重了不少,再不是在牢裡見到時那個瘦的可憐的小貓崽了,宋離有時抱著它都顯吃力,他撐著桌案坐在一側的圈椅中,這才由著福寶爬上他的膝頭,他一伸手,那肉乎乎的小爪子就放在了他的手上,指甲被縮排去,爪墊軟軟乎乎的,粉嫩可愛。
宋離微微顛了顛:
“福寶乖,今日若是扯破了衣服可沒有小魚乾給你吃了。”
那胖乎乎的橘貓似乎能聽懂一樣,歪著小腦袋看他,小爪墊在他的手心拍了拍,之後,圓滾滾的身子就依偎在了宋離的懷裡,有時候連宋離都覺得他和福寶有些別樣的緣分,他從前雖未養過貓,但是卻覺得好像有時福寶能聽懂他講話一樣,定是帶著靈性的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