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還叫你們瞞著朕?”
今日的心悸給他提了個醒,這些日子他瞧著宋離雖然身子弱了些,但是卻甚少有很難受的時候,便真的以為他身體還好,卻不曾想那人就是個隱忍性子,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想瞞著他,今天要不是讓他給撞見了,恐怕他也會緘口不言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顧亭聽到了李崇的問話,胸腔中那憋了好多天的話總算是能有了出口,這可是皇帝問的,他不答可是欺君之罪,立刻拱手:
“陛下,督主這幾日除了心悸明顯之外,晨起的時候失明的情況也比早前多了一些,兩三日便會有一日晨起那會兒看不見東西,緩個一刻鐘甚至兩刻鐘才能瞧見,待瞧見了之後才會讓宮人伺候起身,甚至若不是臣日日在他晨起時請脈,他便是連臣也不會叫進來。”
就更別提告訴陛下了,這話顧亭在心底唸叨了一句,李崇捏緊了手指,這些日子他每每見到宋離的時候,他除了常用藥或者精神看著差一些之外從無別的症狀,他竟然真的以為他一切都還好。
李崇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種情況是解毒正常的是嗎?”
顧亭點了點頭,解毒的過程難熬他早前就已經言明瞭,李崇點了點頭,在控制的範圍內就好,至於其他他會多上心的。
這日晚上便變了天,白日裡還晴著的天,到了半夜竟然打起了悶雷,一聲一聲的雷聲轟隆作響,這古代的宮殿質量再好,密封性和現代的門窗也是無法相比的,那一聲聲的雷聲好似炸響在耳邊一樣。
李崇是冬日穿過來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裡聽到雷聲,幾乎在雷聲炸響的那一瞬間他就從睡夢中驚醒了,下意識便看向了身側的人。
心臟不好的人最忌驟然的驚嚇,果然睡在裡側的人眉頭已經蹙起,人未曾醒來,但是呼吸卻濁重了不少,手下意識地要撫上心口。
他幫抬手幫他按揉了一下心口,宋離擰眉醒了過來,心口跳動的劇烈,心慌的感覺撕扯著精神:
“是外面打雷了,是不是嚇著了?心口不舒服要不要叫顧亭過來?”
李崇聲音並不大也不急,一邊幫他按揉著心口,一邊緩緩湊到他耳邊出聲,宋離閉了閉眼,緩過些神兒來微微搖頭:
“沒事兒,緩緩就好。”
睡夢中被驚醒常人有的時候心臟還要跳兩下,何況宋離?李崇實在有些放心不下,宋離握住了他撫在自己胸口的手上,好了一些開口:
“別怕,真沒事兒,這邊的春雷就是響一些,想來一會兒雨就下來了,就是夢中驚醒有些不適,咳咳,緩緩就好了。”
李崇見他思緒清晰這才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手下的胸膛跳動和緩了起來,他才真的放下些心,只是這外面轟隆聲不斷還夾雜著呼嘯的風聲,再想睡是不容易了。
李崇索性隔著被子抱著懷裡的人,腦袋枕到了他的枕頭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人說著話,任外面颳風下雨這寢殿中總是一片和暖的,帳幔外面留著一盞燈,昏黃陣陣,倒是顯得這帷帳內別有一番溫馨的感覺。
與這寢殿中溫暖溫馨截然不同的就要數此刻的貢院了,那一聲悶雷可是結結實實地地將所有的考生都炸醒了過來,貢院的號舍中連個門都沒有,沒有風倒是還好,此刻不光雷聲震耳,風也刮的厲害。
“快,小心卷子被颳走。”
監考的考官此刻也從一側的屋舍中出來,高聲提醒著舉子:
“這般雷聲,想來一會兒就要下雨,所有考生將試卷護好。”
“將試卷收好,若是讓雨水沾溼了,這幾日的功夫可就白費了。”
監考的考官也是經歷過這科考的,此刻一個個都疾步遊走在數條號舍間的甬道上,高聲提醒。
這號舍的條件其實極其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