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年底被水淹了一次。”
李崇瞭然,如果是水淹過那槍確實有可能受影響:
“前年水淹可有上摺子上報?兵部知曉此事嗎?淹了多少?”
兵部尚書立刻開口:
“臣不曾看到水淹兵械庫的摺子。”
林慶安的冷汗都下來了,他當值這麼多年兢兢業業,這事兒他本也想要上報,只是前年老掌事還在,老掌事的女兒嫁給了首輔庶出的侄子,當時怕此事爆出去三品榮休的事兒就告吹了,便壓著他沒有讓他寫摺子。
“水淹了三層架子,是臣有罪,是臣有罪。”
李崇其實對林慶安的印象還不錯,單說這帳管的確實足夠細緻,比之現代的倉庫明細賬也不差什麼,經過這一次的抽盤也能看出來,整個兵械庫的人對存放兵械的位置,種類,時間都瞭然於心。
除卻這水淹的情況不提,其他的兵械保管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在經歷過五大倉空倉的離譜事件後,李崇已經覺得林慶安在大梁已經算是十分能幹的幹臣了,他抬了抬手:
“起來說話吧。”
林慶安抹了一把臉:
“謝陛下。”
李崇重新按著三層以下和三層以上分別為總體再次抽樣:
“世子,還是剛才的規矩,這一次你盯著些。”
閻安庭真是從心裡有些佩服李崇了,這麼快便能看出哪個倉庫有問題,他立刻上前一步接過了紙條,朗聲開口:
“陛下放心。”
兵部尚書左立看到了皇帝對林慶安的態度立刻為他開解:
“陛下,臣記得前年林大人還不是軍械庫的掌事中,原來的掌事中乃是成武,若是臣沒記錯,成武的女兒和王和保還有些姻親,就是在前年三品榮休。”
林慶安感激地看了左立一眼,這話只能旁人說,若是他說便成了推卸責任,李崇也明白了,想來水淹軍械庫的事兒和成武脫不了關係了。
“此事便交給左尚書查清來報吧。”
沒過一個時辰,閻安庭帶著記錄的條子過來:
“陛下,這是不曾打響的單雷機編號。”
李崇拿過來按著三層之下和之上為獨立樣本分別計算,果然,三層之上的故障率和其他軍械差不了太多,問題不大,而三層之下明顯故障率積高,他當下開口:
“左立,撥往南境的軍械不要撥丁字型檔下三層的武器,林慶安,朕給你五天的時間,安排人將下三層的所有單雷機火銃一一實驗,好用的重新儲存,不好用的就地銷燬。”
林慶安立刻應是。
李崇起身路過他的時候笑著開口:
“做的很好,是個幹臣,軍械的重要不用朕多言,軍械庫不怕出問題,就怕瞞而不報,小事兒拖成了大事兒,有事直接報給朕,繼續保持。”
一句話讓林慶安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近些日子朝中出事兒的官員是一批接著一批,能讓天子誇讚一句他已經十分知足了,至少這一次京查不會有問題了,林慶安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就在李崇想要回宮的時候,張衝忽然過來小聲耳語:
“陛下,督主出宮了。”
李崇瞬間轉頭:
“什麼?出宮了?去哪了?”
他這前腳才出宮,他不會後腳就跑了吧?
“督主說今日是十五,他請陛下在天德樓用晚膳。”
李崇聽完眼睛都睜大了,宋離請他在宮外用晚膳?難道是他終於有了要和他談戀愛的自覺了?昨晚那一宿果然是沒有白睡,這樣的念頭一起來,屁股好像都沒有那麼疼了。
這一個年過來,一個事兒接一個事兒,他都忘了今天是元宵節了。
南境的戰事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