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還遠沒有到焦慮不安的時候,享受來之不易的重逢對你們來說可能更加重要,而且在我看來,宋先生遠的心性堅韌,過分擔憂對他並非是好事兒。”
這一番話忽然點醒了周炔,他終於展顏,眉間的隱憂盡褪,深深舒了一口氣,唇邊的線條流暢地勾了一下:
“果然做醫生的就是豁達,我懂了,現在在醫院不方便,等宋離出院了我們好好聚聚吧。”
閻雲舟點頭:
“好,今日剛好我還沒聊夠。”
周炔送他們上了電梯,轉頭就去找了李競,和他請了週一一上午的假。
寧咎的話讓他豁然開朗,他不該抱有一定要治癒這樣的心態,在大梁宋離都陪了他那麼多年,何況是如今,這裡至少會讓宋離少很多病痛,他該好好帶他體驗一下現代的生活,珍惜來之不易的重逢才對。
他回去的時候宋離已經有些困了,正坐在床邊等他,周炔快步過去,精神頭都不一樣了,唇邊的笑意遮掩不住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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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和李主任請好假了,週一的上午我帶你出去。”
宋離打量了他一下,這才靠到了床上,眉眼閒淡輕佻地哼笑出聲:
“總算是收起了那一副尾巴被人揪住的焦心模樣。”
驟然被奚落了一句的周副總愣在當場,頓時就明白了,這幾日他自以為在這人面前隱藏的好,其實他那焦慮的模樣這人早就看在了眼裡,他就這樣垂著腦袋站在宋離的病床前,和個巨型受氣包一樣:
“你都看出來了?”
宋離瞧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又覺好笑:
“我若是這都看不出來早不知道埋在哪個黃土堆裡了,又怕又在我面前裝的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偏偏演的又不好,你若再裝兩日,我就要揍你了。”
周炔哼著:
“我是為了誰焦慮啊?還揍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宋離忍不住笑了出來,坐起身拉著人坐到了床邊:
“你怎不想想,我雖然身子不好,但在大梁也陪你了幾十年,這裡有更好的大夫更好的藥,只會陪你更久,你怕什麼呢?”
他何嘗不心疼周炔?這幾日他在他面前粉飾太平,他知道若不是醫生開口,若不是他自己想清楚,他越是勸這人越是鑽牛角尖的怕,弄的他也和他一樣演了幾日的戲。
周炔抱住
() 了他的腰,宋離下意識想要摸摸他的頭,但是從前那如緞一樣的長髮不在,這短髮順著手心微癢,倒是和從前摸福寶的腦袋時的感覺差不多,他忍不住就在他的後腦勺上多擼了兩下,肩頭的腦袋悶悶出聲:
“你好像在擼狗。”
“哪裡?倒是和福寶的感覺有些像,就是你的頭大多了。”
很好,這一句話把周炔心底那一點兒旖旎的氣氛都給打沒了。
“頭大,這叫智慧,睡覺,你已經過了睡覺的點兒了。”
宋離側眼瞧他:
“不要我再哄哄?”
周炔的耳朵根有些紅:
“老夫老夫了,哄什麼哄。”
宋離是古人作息,一貫睡的早,倒是周炔一回來就自動將生物鐘調成了現代模式,此刻他的被窩冒著瑩瑩亮光,就見搜尋欄上寫著:
“結婚需要帶什麼證件?”
搜尋欄下的搜尋記錄依次是:
“結婚怎麼昭告天下比較好?”
“結婚當晚是不是必須在家住?”
這樣搜尋的結果就是周炔第二天早上頂了一個巨大的黑眼圈,宋離看向他:
“昨晚沒睡好?”
“啊,玩手機了,有點兒晚。”
這一天宋離就見周炔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