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獵手的老大好像對小野貓有什麼忌諱……他不是因為她妥協了,沒有煮了何鸞。】
【忌諱個屁,沒把她一個瘸腿放在眼裡唄。至於何鸞,你沒聽那些獵手說嗎,要找個能個人交合的異生物,拍影片!因為她?她是能打還是能跑啊?】
【好亂啊真的好亂,這局要怎麼破,現在距離當初倒計時只剩下:47:04】
……
直播間裡罵葉梧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瑪利亞想要出來哭一哭賣賣慘替葉梧桐解釋一下,被葉梧桐制止了。
她根本不在乎這群人到底在直播上說什麼,她只是在數自己的護盾數量。
數完了之後,就關閉了直播間。
那群人……也沒有搶她的直播打賞。
葉梧桐的視線先是掃過了籠子裡面的人頭數,而後又扒著籠子的邊緣,看了一下週遭的地形。
她發現這籠子之所以會比看著大一些,是因為這裡是一個大坑,似乎是認為挖出來的。
距離正常的地面,大概有個一米深的距離。
潮溼,陰冷,土腥氣撲面而來。
外面許多小隊在來回走動巡邏,這一會兒沒有其他人被捉住關進沒來。
安吉拉還在哭,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剛才喊得太大聲了,葉梧桐可能就不會回頭。
周遭守衛這一片籠子的,有四五個人,都拿著武器,但是並不朝著籠子這邊看。
之前葉梧桐看到的那個女人,依舊在籠子的周圍忙活著,始終再提水,不斷朝著那個燉人的大鐵鍋裡面加水。
香氣飄散得很遠,很難想象人肉燉起來竟然這麼香。
葉梧桐把周遭全部都看了一圈,夜色漆黑,更遠一些的環境難以分辨。
她收回視線,小心挪著自己剛才抻著的腿,半跪在地上,看向地上血肉模糊,卻執著的還在喘氣兒的何鸞。
她鎮定到好似缺少人類應該有的情感波動,實則是這種程度的危險還有遭遇,無法讓她興奮起來罷了。
她把上衣脫下來,蓋住何鸞下意識蜷縮的赤裸身體。
實際上就算是不蓋,也看不清什麼了。
因為何鸞的身上都是血洞,這些洞彷彿不會消失,不斷地從他的身體之中擠壓出鮮血來。
他像一塊千瘡百孔的正在腐爛的肉,只有那張這幅形容,依舊未曾損耗到的臉,依舊在鮮血和泥濘的掩蓋下觸目驚心的好看。
一定很疼很疼,他卻自始至終,一聲未吭。
“可惜吧,才吃了回頭草,草就枯萎了……”不遠處的角落,傳來一個人充滿了嘲諷的聲音。
這聲音有點低啞,是那種不刻意的啞,聽起來有點熟悉。
葉梧桐看過去,微微眯起貓瞳,然後十分戲劇化地,她竟然在這裡碰到了她的“姦夫”。
他看上去簡直糟糕透了,比何鸞唯一好的地方,估摸著就是他至少還穿著一身完整的衣服。
但是他藍色的捲毛,被血汙和鮮血覆蓋,臉上有好幾l道傷疤,深可見骨。
他一條手臂,以不正常的姿勢扭曲著,而他半靠著後面的土堆,骨子裡竟然還是那種混不吝的粗獷灑脫。
而等葉梧桐細看,才發現他靠著的不是土堆,是他的那個肌肉虯結的壯漢隊員。
他不知道是死是活,半個身體都埋在土裡。
“我當時就說讓你跟哥走,你偏不聽。哎。”藍毛高山雲搖頭,似乎在嘆息葉梧桐命不好。
他一側眼睛似乎被割了一刀,漂亮的藍眼珠只剩下一個能睜得開。
他竟然沒有精神崩潰,又恢復過來了,不過他現在這副樣子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惡戰。
葉梧桐看了片刻,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