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希望你捲進來,所以到此為止好嗎?”
“三師兄……”秦瓔珞垂下頭,她明白叔叔跟眾位師兄們保護她的心情,但她就是不甘心呀!
“那麼,大師兄被傷的事,我們就這樣算了嗎?要是再有人尋釁呢?”秦瓔珞幽幽地說道。
這件事三師兄作不了主,於是向師父秦希夷看去。
“這件事就這樣吧,軒兒的性命無礙,約莫一個月傷也就好了,不要再生事端,至於其它……大夥兒多注意一點,不要讓這種事再發生就是。”秦希夷淡淡地下指令。
“是,師父。”房中的師兄弟們一起躬身答應。
秦瓔珞俏立在一旁沒有應聲,心中暗自地下了個決定。
她才不允許有人再欺負她重視的人呢!
一燈如豆,子夜時分黑抹抹的夜色罩住了整個天空。入夜以後的凜木崖人聲具寂,只有夏蟬、夜烏尚自啾啾鳴叫。
男人端坐在桌旁,就著微弱的光線,專注地研究手中的羊皮地圖。
他輕輕抿著薄唇,墨如點漆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圖形,飛揚的劍眉此時微微地蹙起,刀雕也似的剛毅俊容透著令人膽戰的寒意。
主屋前響起一陣極其輕微的聲響,男人抬起頭漾開笑道:
“任老三,既然到了就進來吧!”
“咿呀”一聲,房門給人推了開來,走進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魁梧男子,一臉的落腮鬍濃密得連嘴巴幾乎都要遮蓋住,但從他笑彎的眼中,可以看出此人現在應該是十分開懷的。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教主啊!”他都已經刻意地收躡聲響,卻還是一樣被發現了。
任老三走到男人面前,微躬身子單膝跪地,做個行禮的動作。“任老三見過教主。”
男人——五毒教教主白聿揚爽朗地笑笑,在對面桌上也斟上一杯茶,示意屬下落座。“快起來吧!你一路辛苦。”
任老三起身在椅子上坐下,忙不迭地一口氣將面前的茶水喝個碗底朝天,又向白聿揚要了一杯,照樣灌個精光才道:
“不,不敢說辛苦,任老三隻是盡本份罷了!”
白聿揚微笑點頭:“如何?”
單單兩個字的問句,但任老三已經追隨白聿揚好些年,自然懂得他問什麼,兩人之間的默契幾年下來可不同一般。於是道:
“那些個臭道士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回雖然給我們打了回去,但應該不多會兒又會再來。”
白聿揚沉吟了一下,這個早在他的估算之中,只是……
“查出他們為什麼硬是要來犯我們了嗎?”他們五毒教偏處四川一地,向來與中原井水不犯河水,這樣無端生釁真的沒道理。
日前,一群身穿月牙白色道袍的道士,趁著他們五毒教人在舉行一年一度的祭祖慶典時,偷偷摸摸地上了凜木崖,每抓了人就逼問:
“長生不老藥在哪兒?誰有長生不老藥?”
要是不回答的,他們就胡亂殺人、傷人,使得教中人死傷了好幾人。後來,有人趕緊來慶典中找到白聿揚,這才制止了他們的暴行,否則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事後,白聿揚派了任老三偷偷跟在道士們之後,去查探他們的來處跟目的,所以這時任老三是來向他回報查探結果的。
說到這個,任老三就一肚子氣。他吹鬍子瞪眼睛地說:
“我偷偷跟著這些個臭道士下山,他們的人多半有傷,走得也不怎麼快,於是我就一路偷聽他們說話。只聽他們說什麼『沒拿到藥,師父肯定是要生氣的』、『師父都當上了國師,還要長生不老藥幹嘛』,媽了個巴子!指使這些個小道士的人居然是大明國國師,叫什麼賈思通的傢伙!”
“賈思通?”白聿揚雙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