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姑娘一起走,按照想象,我們基地的醫療條件應該比這裡好,至少不會象這裡正逢戰亂。一片繁雜,哪怕是醫生用心,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再說,我的戰友不可能徒步來去,更不可能借助車船,一定是飛機,那自然相當平穩的嘍,不過是增加一個位置而已,我想我應該跟我的戰友商量得通……”
儘管八字還沒一撇,我也只能這麼勸慰人家了。常言道,歸心似箭,我這根箭,早已快把弓弦給繃斷了。如此說法,我的替身自然不難接受。不過,他另外一個擔心,很快就又冒出來了。
“假如你的戰友不肯多事呢?那你我豈不又都尷尬了?”
“你怎麼這麼多話,一切不都是在往好處著想嗎?我還擔心我的戰友早就離開了呢,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派人來。雪山之險,畢竟是一道不好逾越的檻,又是在隆冬季節,難道你就不想想那種危險嗎?再說要是哈里依仗著達爾瓦人,也抵擋不住蚩尤人的進攻,難道我們留在這裡就一點也不危險了嗎?”
這麼一說,自然叫人啞口無言了。這會兒他全部心思都在小情人身上,對我的存在,竟然有點不管不顧了,一陣難言的酸楚,折磨著我的亡靈,真是叫人哭笑不得。真所謂貌合神離,冷遇,使命,感情,諸多的因素交織在一起,自然生就了那種斬不斷理還亂的感受。就怕我的替身真成了諺語中的那塊雞肋,嚼之無味,棄之又不免可惜。更為可氣的是,他還尚且矇在鼓裡,他的一言一行,不啻是在逼我將來痛下狠心。
幸好,接下來的事情,盡遂人意,我的戰友不僅還沒撤走,而且留在這裡的中洲來客還真是冉遺!
事情得從我們的釋放說起,聽說莫尕德曾經想追殺一箇中洲奸細,我的隊長便有了一些興趣,透過塔赫,直接把我的替身從臨時監獄裡提了過去。
一照面,我自然就認出了他,儘管去的路上,卡茲怎麼也說不清楚,只緣他也沒見過這個替他們立下汗馬功勞的中洲使者,一直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沒等冉遺隊長開口,我先讓我的替身發話了。當弄明白我的亡靈寄居在這個所謂中洲奸細的腦子裡,隊長的眼眶裡立刻湧出了驚喜的淚花,可惜我早已沒了色身,否則的話,那一番久別重逢的親暱,斷斷少不了啦。
辨認的過程,相當簡單,不僅讓我的替身說了一些只有我和隊長之間知道的事情,還用了靈感通訊技術,發出獨一無二的訊號,這可是誰也無法冒認的東西,隱語和呼號,不是真正的特遣隊成員,根本無從知曉。
在場的人,自然無從瞭解箇中的奧秘,那個負責送人的卡茲,還直以為自己當初的猜測不錯,爰慧真是一個負有特殊使命的人,否則的話,他們達爾瓦人的的大救星,也不會這麼容易激動,反應強烈。
謝退了卡茲,冉遺執著爰慧的手讓座,我知道,他這是完全把我的替身當成我了,還給人家沏了一杯濃濃的奶茶,說這是我們的人唯一能夠適應的地球原生態的食品,可惜我的替身只抿了小小的一口,便再也不碰了。據說這是中洲北方慣喝的飲料,想來肯定不對南方人的口味。
最後,權作辦公室的山洞裡,就剩下他和爰慧兩個人,自然還得加上我,可惜我沒有一個真身。對於對方的殷勤,我的替身可沒了從前在有窮國和福德部落的那番從容,顯然就因為遇到了我的戰友,正如一個人朝思暮想的東西一旦到手,反而會有一種虛幻的感受,直以為自己尚在夢裡。
我可管不了那麼多,只顧消耗他腦子裡的能量,正巧那種恍惚的感覺,也叫爰慧的思緒愈發繁亂,到處都是想法,卻沒有一個能夠弄得明白,這正符合我的需求,想法愈多,興奮點也就愈多,不停地放電,正好讓我充分利用起來。沒有場量增效器,這種異乎尋常的能量可是求之不得。
倘若這時候,有一個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