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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最終,她以坐上了划船而結束了西湖之旅。

人工划船一人八十,而機動機自劃的則是四十一人,坷燁走近船邊,問船家,“老船家,我可否包個船?”

船家抬頭看了坷燁一眼,沒有回答她,而是吆喝了一句,“人工划船,一人八十。”

聲音已經飄遠,可是卻無人回應。

於是,船家便衝著坷燁說道,“小姑娘,上船吧,一人八十。”

坷燁看了看,無人上人工划船,便對船家點點頭,上了木船。

船很大,大概可以坐得下四個人左右,坷燁坐在了最中間,一手拿著她的單反,一手扶著船座。

“姑娘,你打哪兒來啊?聽你口音,有點廣東腔啊!”船家見坷燁沉默,便沒事尋些話題聊。

坷燁頓時一愣,點點頭說道,“確實是廣東人。”

她心想道,看來這船家應該拉過很多客人,所以聽過口音大概也能猜出個一二來吧。

船家一笑,不可置否,他在西湖划船都快有二十年載了,是人是鬼,他一聽便知分曉。

“你,怎一人前往?”船家眯著眼睛打量了坷燁一番,詢問道。

坷燁再次明顯一愣,原以為藏的很好,卻不料,一個船家已經把她看透,不免苦笑了一聲。

“白堤一痕青花墨,斷橋兩點峨眉紋。”她淡淡的語氣吐出一句文墨。

或是那遠遠而去的斷橋記憶幽深,或是那船家一語讓她恍然如初吾。

船家笑稱道:“看來姑娘是情場失意啊。”

第三章:白色身影

坷燁清涼的眸子微微一眨,幽幽雙眼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座斷橋,最後,她問船家,“從何看出?”

“姑娘手中只有一瓶礦泉水,揹著一個包,遮陽帽也沒有帶上,而且你脖子上掛著一架單反相機,想必那部相機重的可以把你的脖子馱下來了吧?”船家笑著解釋道。

坷燁輕輕一笑,看來,是她初生牛犢了。

“您真是好眼力。”還是不吝嗇的誇了船家一句。

船家擼了擼那微白的鬍鬚,說道,“姑娘家的,揹著個大相機,一看就是一個人來的。更何況,你一路鎖眉,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坷燁輕輕的在心裡低吟一番,這不是李清照的詞麼?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她唸完這幾句詞後,呵的一聲笑了,還真是自己的寫照,屬為寫實。

船家也知,自己戳中了坷燁的傷心事了,便安慰道,“姑娘何必憂心忡忡,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坷燁聞言,憂傷的眸子立刻藏了起來,換上淡淡的清眸,輕輕開口道,“您可知,易安的一種相思,兩處閒愁,到了我這兒便是無處相思無處愁,明明相愛,偏取單戀,這不是自欺欺人麼?”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那被船碾過的水面,泛起一折又一折的水粼。

船家微微沉默,那充滿皺紋的眼睛泛著清澈的光,然後,又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西湖山水還依舊……看到斷橋橋未斷,我寸腸斷,一片深情付東流。”船家忽然唱起了白娘子的千古名唱,那稀奇古怪的唱法讓坷燁忽然忘掉了之前的哀愁。

淡淡一笑,不免打趣船家道,“人家唱歌要錢,您啊,唱歌要命!”

船家聞言,噗的一聲笑了開來。

似乎他也注意到了,坷燁的眼瞳,時不時的盯著那已經遠遠離去,只剩一個點的斷橋,他才會唱起白素貞的名唱。

“姑娘,你可知這斷橋的來歷?”他忽然問坷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