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來說可能是他們特意定製的,畢竟是新人用品嗎?但是轎伕很多情況是從外面臨時聘請的,既然這樣,那花轎製作完畢後,鄭家的人勢必要帶著聘請來的轎伕去將其抬回來。而這個時候,那些轎伕應該都是沒有身著昨天的禮服的,所以在那個時候,他們的樣子就很有可能被店家給記下來。
“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你不怕那些人聽到嗎?”
聽到蕭明乾這麼說,郭捕頭臉色立即就變了,她沒有想到這放在院子一角的轎子也是個線索,但是蕭明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如果其中有那些人的探子怎麼辦?二話不說,那郭捕頭立即就派人去調查這個線索了。
“怕什麼?難道郭捕頭對蘇州城的治安如此的不放心,大白天的那些人也敢出來犯案。還是說對你們的行動能力不自信,大半天的時間都找不出製作這花轎的店家?這太陽可剛剛上來啊”蕭明乾指著剛剛上到九點左右位置的太陽誇張的說道。
“哼這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幹嘛對這件事情這麼上心。難道這事於你們有關?”
“誒捕頭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可是大大的良民,而且昨天剛剛到蘇州城。”
“我只是隨便猜測一下,用得著這麼緊張嗎?”郭捕頭似笑非笑的說道。
“好,你狠。既然這樣,捕頭大人是不是該派兩三個捕快跟著我們,一有證據就將我們給請到衙門去,沒有證據,就當是對我們的保護好了。”
“想得美,哪涼快,滾哪去。”
蕭明乾的話讓郭捕頭再次無語了起來,保護他們,自己這邊還缺人手呢。郭捕頭決定不再理會蕭明乾了。而且就在這時,有捕快過來跟她說巡撫大人讓她進去。
而蕭明乾看著看著也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興趣,便帶著三人離開了。
“元兄,你不怕引來那些人的報復嗎?”
陳元贇擔心的向蕭明乾問道。而蕭明乾的臉色在離開了現場後便陰了起來。
“報復,我還怕他們不來呢?如果是那些為富不仁的人家被屠,我可能不會說什麼。但是你也聽到了,這鄭元平絕對是個造福一方的好人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可以說是真正的做到了。
蘇州城附近受其恩惠的鰥寡孤獨不在少數,可以說絕對比那些所謂的君子要強上太多。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如果不讓他的大仇得報,這天地正氣如何彰顯,以後還有誰願意去行善,長此以往,這天地間留下來的可能就真的只有奸詐之徒了。”
蕭明乾是真的氣了,他氣的是為什麼在大明朝好不容易見到些心存善念的人的下場都是那麼的悽慘。不是官府收羅明目的去欺壓,更有些打著冠冕堂皇的幌子,盡幹些該斷子絕孫的惡行。
官府的欺壓,官僚資本,地主階級的排擠,所謂“反抗朝廷不義暴行的農民起義軍”的強搶,你讓華夏的這些民間的真正的進步力量如何能夠發展得起來。怪不得明朝從一開始就出現了資本主義萌芽,但是都近三百年了,萌芽還是萌芽,根本沒有看的見的成長。
今天,蕭明乾是正的生氣了。既然生氣了,那就得將那引起他生氣的源頭給拔掉。這次的事件,蕭明乾有六七層的把握是那些起義軍乾的,但是他們只有這麼幾個人,而且還不能做得過火。那怎麼辦,那就只能利用一下自己未來的敵人大明朝的力量。
而且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些話給說出來,也是存了瀉火的意圖在內。他就不信那些沒有政治綱領,完全靠著迷信組織起來的人能夠有那麼寬闊的心胸,放過壞他們事的人。蕭明乾在等著呢,等著有人來送到他面前給他消消火。
“少爺,可是家裡面出來的時候,不是不讓您惹上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