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跪在地上,聽出張國賓話語裡的殺意,連忙放下最後一絲尊嚴,將腦袋磕在地上,吼道:“對不起,太子哥!”
“是我的錯,我不配做你兄弟,我只配做你的狗。”
“汪!汪!”秀才竟吐出舌頭,張口學兩聲狗叫,一身黑色中山裝,打扮的像個文化人,卻做出四肢著地,向前爬行的動作,張嘴叫道:“我就是太子哥在勝和的一頭狗,太子哥咬誰就咬誰,永遠只對太子哥忠心。”
“秀才,你倒是很懂得做狗!”張國賓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心裡卻絲毫都不震驚。
這個世界上,為了前途,為了活命,甘願做狗的人多了去了。
張國賓在前世都見過不少“狗”,一個個舔著狗臉,流著哈喇子,只求為加官晉爵,現在秀才的做派,只算是低端操作!
別說江湖底線低,這個世界的下線,永遠突破人的想象。
“汪汪,太子哥!”秀才趴在地上,又叫了兩聲。
張國賓蹲下身子,探出手,捏著秀才的臉頰:“這樣!我讓阿豪把你封進水泥罐子,丟進海里過四十八個小時再打撈出來,如果你要是活著,我再讓你做狗,點樣?”
“我看你應該很想為香江填海工程做點貢獻。”
“這樣的狗應該才最聽話,最巴閉,最會咬人!”
李成豪站在一旁,雙手按下指節,發出“咔咔”一陣聲響,表情躍躍欲試,馬上就想動手。
秀才卻嚇得滿臉慘白,哀嚎道:“太子哥給個機會,給個機會啊……”
“我還可以替你吞下勝和的地盤,對不對?太子哥,您一定對勝和的地盤非常感興趣,求求你了,太子哥……”
“我對勝和的地盤一點都不感興趣。”張國賓卻搖頭否認。
地盤都是香江政府的。
他只是對勝和的生意比較感興趣。
秀才無力的癱倒在地,徹底放棄求生的想法,如果太子賓一定要下殺手的話,他絕無可能倖免。
不過,不過…
這跟他預想中的局面大不一樣,義海狂龍,殺生與奪,在一出口的威嚴,此時,真正烙印在眾人心中。
“阿豪,把秀才帶去犬舍,48小時後,等我電話。”張國賓目光卻瞥過秀才一眼,不再搭理秀才,而是對李成豪說道。
他沒有立即宣佈秀才的死刑。
“是,賓哥。”李成豪低頭答應,轉身對背後馬仔打過一個手勢,兩名馬仔立即上前狎起秀才雙臂,拖著秀才離開羅漢堂,四名西裝馬仔則轉身一起離開,將秀才帶去犬舍中關起來。
張國賓回頭對沈鑫笑道:“唔好意思,沈老闆,臨時有點事要處理,打攪沈老闆散心了。”
“改日得閒,再擺一桌,專程向沈老闆謝罪。”他講話時吐出一口濁氣,憋了兩天的窩火,稍稍洩掉一半,沈鑫在旁搖搖頭,不以為意的說道:“沒關係,若是張老闆有什麼事,在香江不好處理,把人交給我,我帶回內地處理乾淨,絕對不給張老闆添半分麻煩,你我之間,相交一場,些許小事不用怕勞煩。”
“哈哈哈,沈老闆大氣,就是因為小事情,我才不勞煩你,將來有什麼大事,再需要沈老闆幫忙啊。”
張國賓、沈鑫二人帶著保鏢們行出羅漢堂,繼續散心。
“阿彌陀佛。”
聖一禪師在入口,施禮念道:“多謝沈施主,張施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大師,我可未救人。”張國賓挑起眉毛。
聖一禪師行禮說道:“不殺生,即是救。”
看來,聖一禪師多少也看出張國賓會饒秀才一命了。
畢竟,殺一個秀才,一來髒手,違背初衷,二來損失一枚棋子,影響酒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