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英方法例,工業柴油免稅,民用柴油重稅,香江,大馬,新加坡等英屬地區,皆沿用英方此法例,因此,香江柴油價格低廉,運進內地可以大賺一筆,而內地目前正在加緊工業發展,對柴油需求強盛,特別是沿海地區,貿易運輸,工廠生產……大型貨運汽車也是新增柴油的。
英政府為防止免稅柴油被用以民用,或者偷運進內地,則在免稅柴油內進入紅色染料,用以區分免稅油、完稅油,若在汽車上查到使用紅色柴油,則會處理五千重罰,乃至扣下車輛,海關若查到運進內地的紅色柴油,則悉數收繳,絕不允許香江免稅油流入內地。
“這個生意確實很大,我得仔細斟酌一番。。。”
內地目前對進口柴油的稅收優惠很大,各種政策下來,運進深城海關只要百分之三點五的稅收,這個政策要到00年代以後才會收緊,逐漸調高進口柴油稅率,最高也不過百分之十一,因內地對柴油、石油的需求很大。張國賓心裡有一點點意動。
因為,某種程度講,他是在薅資本主義羊毛,補貼國內百姓物價,利國利民啊。
但是違法的事情不能做,必須縝密佈局,張國賓當即說道:“和義海確實有做紅油生意,不過僅在香江地區拆銷,主要是拆銷給貨運,航運公司。”貨輪也是燒柴油的。
“而要把紅油運進內地,需要搭建專門的輸油管道,香江柴油公司都是資本經營,海關也對紅油查的很狠,這跟賣酒不一樣,甚至比緝毒還狠,因為你是在挖油老闆的命根子。”
“你放心,張先生,輸油管道的事情,我負責搭。”沈鑫口氣很大的包攬道。
“這件事情只要辦成,沿海幾個省份油價起碼下降三分之一,到時候各個工廠主都是我們的合作伙伴,你要在哪裡做生意吃不開?”
“輸油管道很費錢,是要搭過河的。”
張國賓提醒道。這可是項不小的工程。
“實不相瞞,這項生意我幹定了,半年,給我半年時間,一條十公里管道就能搭好,屆時源源不斷的紅油輸入深城,我們再在深城工程褪色,一桶桶柴油支撐起大好河山,屆時,那片江山少不了你我的功勞。”沈鑫重重一拍欄杆,口氣極大。
張國賓立即明白沈鑫背後人,得到授意,讓沈鑫頗有點追逐偉業,要摩拳擦掌,大幹一場的心法。
他卻沒有沈鑫這麼樂觀,畢竟,沈鑫說白了,乾的再好,還是一個尿壺。而他甘願當一個最臭,最大的尿壺,縱然實現了人生意義,可下場難以預測。
張國賓沒有當尿壺的想法,不過倒有點對沈鑫刮目相看。
“這件事情,我回去考慮考慮,畢竟貨源要這麼大,找幾個油耗子肯定解決不了,只能直接找柴油公司的人。”
“我明白,張先生。”沈鑫轉身背靠著欄杆,右手搭住左手碗,撫摸著錶盤,斯斯文文的點頭道:“張先生是個幹大事的人,我相信,張先生不會叫我失望。”“呵呵呵。”張國賓拍拍沈鑫的肩膀,望向對面正在動工的天壇大佛,笑道:“我只是個正經商人罷了。”“太子哥。”
“找我乜事?”兩天後。砵蘭街,闌記茶餐廳。張國賓坐在吧檯前,吸著一杯鴛鴦奶茶,旁邊放著一個菠蘿包,東莞苗帶著幾個人坐在餐廳方桌旁,一個穿著皮夾克,戴著眼鏡,嘴巴突出兩顆齙牙的男人走進門,坐在張國賓旁邊的空位,很熟悉的張口叫道:“紅茶一杯,豬扒包兩個。”
“好呀,齙牙秋!”服務員笑著答道。齙牙秋跟服務員說完,又扭頭叫了一聲:“賓哥。”“阿秋,最近紅油生意好做乜。”
張國賓隨口問道。
齙牙秋推推眼鏡,眉目帶著斯文,雖然一張嘴就有兩顆齙牙,有一點點破壞形象,但是,他長的卻並非滑稽,醜陋,甚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