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耳右耳處多生一塊耳垂,故在江湖中得了“三隻耳”的綽號,一直在犬組中擔任司機的職責,是刑堂中挑選出的精銳。
打靶仔望見三隻耳被人打爛右耳,推開車門,盯著前方:“回來!”
他一身黑色西裝,戴著禮帽,氣勢沉著。
同時三名刑堂兄弟下車站好,靠著車,握著槍,望著前方。
三隻耳捂著腦側傷口,咬牙回到車前,面色一片煞白,冷汗直流,劇烈的疼痛令他身體都在發顫。
可三隻耳並沒有丟人,手中還握著槍,低聲道:“阿頭,對唔住!”
打靶仔抬手搭住三隻耳的西裝肩膀,沉聲道:“你做的很好。”
“按照賓哥交代的做,傳信到位就行,我們的職責是保護賓哥安全!”
打靶仔,三隻耳並不懼跟日本黑幫當場開戰,車裡兩袋軍火足夠他們跟鬼子火併一場,可休斯頓總共就十五名兄弟,當場折掉六個人,還怎麼保護龍頭大佬的安危?
如今的義海“犬王”早非當年亡命狂徒,可那股悍勇之惡,依舊埋在心底。
打靶仔眼神陰霾密佈,掃過車內的日本人一眼。
“上車!”
“是,阿頭。”三隻耳脖子淌滿鮮血,坐回到車內,打靶仔帶著人相繼上車,乘車回到洲際酒店。
伊藤洋華堂帶來的黑幫槍手拉緊車門,繼續向前駛去,一樣是抵達洲際酒店大樓。
這一刻,洲際酒店同住著兩群身負血海深仇的江湖兄弟!
酒店套房內,張國賓望著沙發上正在包紮傷口的兄弟,望著打靶仔,皺著眉頭道:“沒禮貌的日本人!”
“我只是想找他們算血賬,他們卻想要賴賬,這麼是把我當作開善堂的,還是把我當作銀行啊?”
馬世明腳步匆忙的走進房間內,出聲道:“張生,我新找了一間酒店。”
“不用!”
“我就住這裡!”張國賓指指地毯,面容剛硬,語氣強勢,馬世明張張嘴,嘆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思。”
“我個人拿出兩百萬美金,要明天住在十三樓的鬼子全部消失!”張國賓坐著一張獨立皮沙發,在西裝內袋掏出一張銀行本票,接過馬世明遞來的鋼筆,簽上一串名字,舉手將本票遞給馬世明道:“這是瑞士銀行的一張立兌本票,總共兩百萬美金,如果不夠數,叫帕馬爾集團的人再找我。”
“不用怕多花錢,血債血償,不關錢的事。”
馬世明接過本票,望著上面的數字,語氣鄭重道:“我會去通知布朗先生的。”
“打靶仔,派兩個兄弟保護馬先生。”張國賓交代一句。馬世明也是公司的重要人物,出去辦事肯定需要人保護,打靶仔當即朝兩名兄弟打去手勢,兩個犬組兄弟就默契的上前一步,跟隨馬世明離開酒店辦事。
張國賓轉手望向受傷的兄弟:“怎麼樣?一隻耳!”
三隻耳忍著痛道:“一點小傷,賓哥。”
洲際酒店,對街,一座老式的商務大廈。
一輛黃色福特計程車停在樓底,一位身穿白色休閒服,戴著鴨舌帽,表情輕鬆的男性遊客走出車門,繞到車尾廂背後,用手摁開車尾廂,動作嫻熟的取出一個長款旅行包。
“嘭!”他大力將車尾廂摔下,拎著長款旅行包下車,順勢挽上一位身穿皮裙,扎著馬尾,身材高挑,打扮火辣的少婦走進大廈,計程車緩緩駛離現場,兩位男女走進樓梯,按下大廈十三層的按鈕。
這兩人就像是出門旅遊的男女朋友,挽著手說說笑笑,抵達十三層一間出租公寓前,抬手輕輕叩門:“我是中國人。”
“好巧,我也是。”一個黃色面孔的年輕人拉開門,鴨舌帽遊客張開雙臂,上前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