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鼎沸,有的人很歡樂,有的人很憂傷,可不管他們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進來,在吃完飽飽的一頓後都心滿意足的離開。anna突然意識到自己離生活原來這麼近,生活裡不再是電腦檔案會議和金錢,也不再是爾虞我詐不擇手段互相猜疑和精疲力盡,原來一切都可以變得有溫度,自己的心就這樣不知不覺地變暖了。這就是自己嚮往的嗎,簡單平凡卻很滿足。
“喂,你發什麼呆呢?再不吃就涼啦。”段知遙看到望著人群發呆的anna,在她面前揮了揮筷子。
“哦。”anna回過神來,趕緊開動。
段知遙吃飯真是很快,這麼燙這麼辣的一大碗吭哧吭哧幾大口就給吃完了,anna見他不一會的功夫就吃個腕底朝天,再看看自己的才吃了一小半,趕緊加快速度,“哇--”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anna被狠狠地辣了一下,眼淚瞬間就浸溼了整個眼眶,嘴巴瞬間也紅腫了起來,anna趕緊找水,怎料段知遙的嘴巴忽然就湊了過來,溫柔地阭吸著anna的舌頭,還沒等anna反應過來,段知遙便止住了動作,“現在還辣不辣?”
“不,不辣。”眾目睽睽之下被舌吻,anna羞紅了臉,“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段知遙笑而不語,托起anna的手走去收銀臺付賬,然後聽到周圍有人在竊竊私語。
“喂,你看,那個男的是不是段知遙啊。”
“哇,真是誒,他怎麼會在這裡。那個女的是他什麼人啊?”
“肯定是女朋友啊,你看人家牽著手呢。”
“哎,怎麼有女朋友了,那要不要去找他合影要簽名啊?”
“我看還是算了吧。”人群開始有些沸騰。段知遙將anna擁入自己的大衣裡,順勢用自己寬大的手掌遮擋anna的側臉,他不想讓anna過早曝光,帶著anna快速離開。出了小店不久,段知遙環顧四周發現沒有沒人再跟著自己,直接背起了anna。
“知遙,你幹嘛呢,快放我下來。”anna低聲吼叫著。
“走這麼快,怕你腿累。別動,萬一有人跟蹤我們,明天我們就要上報啦,快,把你帽子拉上。”
聽他這麼一說,anna果然安分起來不再亂動。雪越下越大;昏黃的路燈下兩隻重疊的身體被越拉越長。
“要是能早點遇到你該多好。”anna用雙手緊緊地箍著他的脖子,臉緊緊地貼著他地後背。
“現在遇到也不晚。”段知遙心裡暖暖的,看到雪越來越大,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回到家洗完澡,還沒等到段知遙從浴室出來,anna已經窩在被子裡睡著了。這些天應該很辛苦吧,臉都有些皸裂了,她一個人再非洲受了多少苦,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引發舊疾。真是個一根筋的女生。段知遙望著anna熟睡的面龐,有些心疼有些無奈,他輕輕地關掉檯燈,帶上房門,躡手躡腳地去了書房。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沒有開燈的書房裡,只剩下時鐘的’嘀嗒’聲與他作伴。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了這種怪癖--喜歡在黑暗的地方思考問題。他開始給自己的特助於小偉打電話,要求他派私家偵探去調查susan。與此同時,他想到一個人,紀昭伯,一個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他是父親的好兄弟,當年父親能發家跟這個紀昭伯在仕途上平步青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父親可以說是位紅頂商人,可是父親這一輩的經營模式並不是自己推崇的,自控風險能力太弱,把全部身家都壓在靠山身上,而且自己並不善於同政府打交道,況且段知遙認為這種人脈資源屬於無形資產,想要繼承並不容易。隨著父親的離世,段知遙以為這種政商關係終於可以結束,不然何必在自己剛掌管公司連位子都沒坐穩的情況下就急匆匆地搬離北京。當時公司大部分股東反對搬到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