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不管他怎樣,他還在撥雲山,我們……是不是回撥雲山……哦……陪正然一起回呈州?陳雙橋再次解釋自己的想法。
陪葉正然嗎?他還需要我去陪嗎?廖玉的眼睛瞪得好大。
夫妻一場……善始善終的好。陳雙橋覺得自己說話應該含蓄一些。
夫妻一場?他還有夫妻一場的概念?他說走就走,信馬由韁,在撥雲山,他還有什麼夫妻的概念!要不是我去了撥雲山,要不是趕上這場天災,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花天酒地!廖玉突然喊叫起來。
你趕上什麼了啊?陳雙橋大覺廖玉話中有故事。
你以為他是去撥雲山幹什麼?散心?寫作?那邊有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在那勾引他,他怎麼能不去?他怎麼能和我再有感覺?廖玉又開始流淚。
你等等你等等,你等會再說,你先平靜,咱們外面說,咱們先上車好不好?陳雙橋拉住廖玉走出管理處。門外已經聚集了十幾個看熱鬧的人,陳雙橋擠過人群,強行把渾身發抖的廖玉塞進車裡。
你說什麼?哪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陳雙橋遞給廖玉一包紙巾。
當然是名門之女,葉正然名聲在外,副市長的女兒不是更門當戶對!廖玉繼續哭。
你是說……司東陸他女兒到撥雲山會情人……是真的?陳雙橋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市府聽到的傳言。
怎麼你也知道?你早知道了?當然,你訊息比我靈便,這種事情天下人都知道了以後,葉正然的老婆才可以最後知道!也許連最後都不知道!廖玉大聲發洩。
廖玉,廖玉,算了,不會有這種事的,葉正然不是這種人。陳雙橋又要推翻自己的判斷。
葉正然是哪種人?葉正然是什麼人應該我最清楚!我也往好處想,想他不是這種人,但他就在我眼皮底下做給我看!就在司東陸的眼皮底下做,全撥雲山的人,都看見了!你去問問啊?你可以隨便問任何一個上山搶險的人,問那些武警戰士,問問撥雲寺的和尚也行!要不,你去直接問葉正然啊?廖玉渾身抖動,臉色發白。
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三章(10)
問葉正然?他不是……他沒事?陳雙橋猛地反應過來。
他得救了,幾百號人找了他一天一夜,把他和那個女孩一起救出來了,他們在一起啊,連死都在一起啊!廖玉咬牙切齒。
啊,哦,得救了……陳雙橋看著廖玉。
可他,死了!在我這,他死了!廖玉支援不住,再次捂住臉嚎啕大哭。
陳雙橋沒去阻止廖玉的痛哭,他皺著眉頭想了片刻,開門下車去管理處借來了抹布和一桶水,開始使勁擦車子的風檔玻璃,水把已經幹了的泥漿浸溼,陳雙橋一點一點地擦乾淨。他並沒擦車身,任水流把車身弄得花裡胡哨,就跟廖玉的眼淚似的。
大霧早就散了,從收費站這裡看撥雲山,青山綠林,白雲縈繞。陳雙橋開動廖玉的汽車,拉著極度疲憊的廖玉,駛向撥雲山。
撥雲山的遊客開始逐漸離去,從早上到中午,已經陸續走了二十多人。客棧的老闆站在門口不停地給客人們賠不是,一直說的“服務不周多多包涵下次再來”等等好話。
司東陸和司耘與救災的武警官兵一起吃了泡麵,就起身告辭。許芳苑和樊小剛喝了一點從呈州帶來的牛奶,也發動了汽車。葉正然只是洗了洗臉,並沒換什麼衣服,他沒有心思整理自己,疲憊地與裘老先生道別,要搭乘許芳苑樊小剛的車子一起回呈州。
司耘的腳不方便走路,葉正然便上去扶住她。她左面拉住司東陸的胳膊,右面拉住葉正然的胳膊,嘻嘻哈哈的恢復了十七歲的快樂。
他們的身後,裘老先生繼續拍響醒木說開了《撥雲山》,客棧的老闆拿出了一套音響裝置,接上了麥克風,裘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