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就湊了一筆錢,幫餘波恩夫妻開了一個小店。店子面積也不大,六十來個平方,由於餘波恩有點小聰明,就在店子裡放了兩臺老虎機。
老虎機是屬於偏門生意,平時自然就要跟社會上的一些混混們經常打交道,由於餘波恩本身就在道上混了幾年,所以社會上的混混們倒是沒有找他麻煩。但是老虎機這個行業,畢竟不是正當的生意,就算混混們不來打秋風,但一些輸紅了眼的賭徒,卻會時不時的給餘波恩找一些麻煩。輸了錢的賭徒,雖然未必就敢找餘波恩的樑子,但他們卻會想一些餿主意,並且還叫餘波恩無可奈何。
輸錢後打舉報電話,也就只有那些輸紅了眼的賭徒才會想的出來,為了解決這個後顧之憂,餘波恩就開始打點管轄他店子所在區域的片警。一來二去的,大家自然也就熟悉了,而且以餘波恩的活泛心思,到了後來竟然跟那片警就成了結拜兄弟。
都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在餘波恩兒子兩歲的時候,好彩不彩的剛剛才能穩穩地走路,卻是被一輛送貨的車子給撞了。兒子受傷,餘波恩家裡傾盡一切所有,最終卻仍然是沒能把兒子給搶救過來。而就在這時,肇事者卻是逃逸了。於是,餘波恩就去找那肇事者的老闆,本來一開始那老闆也是多多少少的意思了一下,不過後來他的員工逃逸後,那老闆便開始進行推脫。加上當時老闆家的房子正面臨拆遷,為了多得到一些補償,所以他就一門心思地放到了怎麼算計政府補償款的上面,完全就不再理會餘波恩。
失去了兒子,餘波恩的老婆精神就受到了刺激,好幾次離家出走,神神叨叨的要去找娃娃,這把餘波恩的仇恨可就引出來了。他本來就是社會上的一個混混,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想要過過安穩的日子,但誰知道一下子又被打回了原形,這讓餘波恩心裡怎能接受得了。於是,餘波恩心裡就存了要報復的念頭。那個肇事者暫時是找不到了,餘波恩就把心思放到了老闆的身上。經過好幾次的秘密跟蹤和打探,餘波恩就終於知道了老闆的一些根由。他看到那老闆家的房子,就算是按照正常的拆遷徵收,他最起碼也能得到一百多萬的補償。但是老闆人心不足,竟然還嫌錢少,想要多得到一些補償。餘波恩心裡那個恨啊!簡直就是一百多萬還嫌少,你媽的給老子一些賠償,讓我救回兒子,你會死啊!
餘波恩心裡就做了決定,這個老闆真是沒天理,人家幫你做事的,出了事你還不承擔責任,最後搞得肇事者逃逸,使得他一家人就這樣毀了。於是,餘波恩就開始謀劃。所以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餘波恩左想右想,覺得破滅老闆的夢想,這是最好的報復手段。尼瑪不是想要加大賠償,尼瑪不是想做釘子戶?好,老子就毀掉你的房子,讓你後悔一輩子。
有了決斷的餘波恩,並沒有讓衝動迷失了自己的頭腦。他覺得自己就算是報復了那個老闆,也不能把自己給搭進去。於是,他就跟自己的結拜兄弟,也就是那個小片警商量了。小片警畢竟懂一些法,他也知道餘波恩的不易,一個好端端的家庭,轉眼間就完了,尤其是那個活潑亂跳的小傢伙,還喊他乾爹,片警也一樣就吞不下這口氣。於是,片警就決定跟餘波恩一起幹,大不了就是不要這身皮了。
但是,餘波恩反過來卻是將片警給勸住了,他是來商量問題的,而不是讓兄弟去送死。於是,兩個人就商量了半天,最後片警才想起自己有個同學竟然在市拆遷辦工作,說不定可以找他去問問法子。
這時候,市拆遷辦正煩著呢,開商一直在催,上級也很是給拆遷辦施加壓力。但人家在市裡多多少少還有點關係,拆遷辦也不敢輕易動手不是。於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片警帶著餘波恩過來就找到了他的同學。
片警的同學姓周,名大海,兩人是警校同學,不過後來周大海卻是找關係進了拆遷辦。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