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能再射了。魔弓吸光了他的體力。
"做得好!"煞星見沒有追兵再追來了,便鬆了一口氣。
"都抓穩了!要進入沼地了!"艾爾伯特大喊道。
狼魔像的黑色身影,載著三名少年,進入了大沼地中。
第二天。
貝迪維爾醒過來,看見自己在一個樹幹挖成的樹屋之中。大沼地充滿了參天古木,這些樹在古代就一直拼命地生長,為了得到每天那少得可憐的一點陽光而竭盡全力。在多年的乾旱裡已經有不少這樣的古木枯死了,卻留下一個個巨大參天的樹幹。
象人們挖空樹幹作為居所,一來是為了方便,二來是為了躲避沼澤的溼氣,三來也是為了防禦跟著魔獸的襲擊。
他轉頭看著一旁的煞星,煞星還在睡,血肉模糊的上身已經被藥草覆蓋,情況應該會慢慢好轉。
他再看了看另一邊的艾爾伯特,艾爾的腹部也敷著藥,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狼人少年爬起來,看著面前的象人族長圖坦。象人盤腿坐在地板上,一副靜坐的姿勢,手中點著長長的菸斗,幽暗的房間中充滿著藥草燃燒的特意香氣。
"醒來了嗎?"象人的聲音低沉有力,他一邊說話一邊輕微扇動著兩個大象耳朵,"你們真夠瘋狂的,居然把狐狸們的研究所毀掉了。"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的相救。"貝迪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狼魔像在不熟悉的環境裡狂奔,最後陷入沼地的泥潭裡,慢慢下沉。
貝迪他們也被沼澤所困,幾乎要死在那裡。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象人對他們施以援手。
"嗚。。。。。。"煞星痛苦地蜷縮起來,在地面的床鋪上打滾。這舉動中斷了貝迪和族長的對話。
"煞星?你怎麼了?"貝迪過去檢視金閃閃的情況,只見龍抓緊自己的胸口,滿頭大汗,在痛苦地做著噩夢。
"是'鑰匙'吧。"圖坦平淡地道,"居然用俘獲的龍來做主鑰匙,狐狸們的想法真妙。"
沒錯,是世界之壁的鑰匙碎片在吸取煞星的生命力。
"也很不人道。"貝迪維爾轉頭駁斥道,"他們把煞星關起來就算了,在他身上注入鑰匙的碎片,我也能理解。但是,為什麼要拔走煞星的鱗?為了利益就能做出這種泯滅人性的事情嗎?"
圖坦族長放下手中菸斗,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根本不懂,小子!狐狸們根本就沒有人性!他們都是一群瘋子!"
貝迪維爾從象人族長的語氣裡聽出一陣不和諧:"族長大人,你難道也。。。。。。討厭那群狐人?"
"正如你先前所說的。狐狸們為了打贏戰爭,可以不擇手段。我就是不爽他們的做法。"圖坦看著一旁的艾爾伯特,"那是羅布林的小兒子。他也被他父親賣掉了嗎?"
狼人少年臉色一陣陰沉,他伸手抹了一下虎人少年額角上的冷汗,"即使是親兒子,沒有用的人就能夠這樣無情地丟棄嗎。羅布林族長的想法,我無法理解。"
"哼哼,好吧。"象人冷笑道,"我不能放走他們,但他們的人身安全就由我來保證吧。
我仍舊會監禁著那條危險的龍,但把他關在這裡,總比把他關在狐狸們的研究所裡要好。"
貝迪維爾沒有選擇的餘地。就算想要逃走,從幽暗地域的最東南部逃到人類的世界裡去,路途也實在太遠了。那基本上就是半個歐洲的距離啊!
"不怕狐狸們來找你的麻煩嗎?"貝迪維爾問。
"就讓他們來吧。"圖坦卻面不改色,"我們和狐狸們幹架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若不是因為我們有盟約,狐狸們敢在我族的土地上建那種研究所?我們早就把它給拆了。"
是這樣嗎。象人族和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