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無法靠近半步不是嗎?”他們只是按前輩指示,把四個巴掌大的烏木埋在柴房四角,沒想到功效奇大。
初埋的幾日,其他師兄弟輕疏大意,才碰了柴房門板就倒地不起。還好前輩預留了解藥,不然待他們去山上求醫回來,恐怕那兩位師弟早就先回先祖老家去了。
“這……”凡離一猶豫之下,便被硬拉出門去。
但說他死腦筋也好,碧靈劍攸關秦苑榮辱,師尊畢生寄望。即使好山好水在前,凡離半刻也無法放鬆心情,更無心欣賞。現不願意出門,也純粹是為了讓師兄弟們放心。
“哈哈哈!”開朗的笑聲來自大岩石上。
凡離移動目光,就見鳳芸侯正跟秦午陽在大巖上聊天,不知說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兩人捧腹。
他怔怔望著那張打從心底開心的笑顏。
她似乎老是在笑。彷佛這世間沒有任何事能使她鎖眉。秦午陽意識到他視線,一躍跳起身,把凡離也硬拉到巖上。
“一起過來坐啊,說了要出來散心的,我沒逼你跟我們跳水,只是在我們身邊聊天總行吧?”他把凡離擺在兩人之間。
凡離不自在地坐下,鳳芸侯立刻遞出不知哪來的野果,問:
“要吃桑椹嗎?”
“不……謝謝。”凡離客氣地拒絕。雖然她稚氣未脫,舉止粗野如男孩,但聽說也已及笄,是個姑娘家了。夾在熱絡的兩人之間好一會兒後,他忍不住道:“好了,五師兄,我們回去吧。”
“你別掃興,侯兒今晚就必須回去了,我們還想玩到天黑呢!”
“她今晚就要回去了?”凡離微訝,完全不知道這回事。這個愛笑的人兒今晚就要走了?他心底起了淡淡的波動。
凡離本身律己甚嚴,規矩也多,這次是為了護劍之事,才首次與一個姑娘如此相處。雖是五師兄陪她的多,但他常遠遠就聽到那銀鈴般的笑聲,就如同她在左右般,令他常不自覺注意她的動靜。
不願多想心底那怪異不捨的心情。凡離提醒道:
“如果她今天該回去,我們就應讓她提早上路,還想玩到晚上……以我們的輕功根本沒有辦法送她,再說,左前輩也已不准我們再上山了。難道五師兄打算讓她一人獨自摸黑回去?”
“侯兒輕功好得很啦!上山就跟我們走平地一樣,不要緊的。”秦午陽非常放心,侯兒的輕功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都強呢!
“要是有萬一該怎麼辦?”凡離無法放心,隨即一想不對,又問:“那護劍之事又該如何?”
“整整一個月都沒事,不會有人來了啦!”秦午陽非常受不了他的一板一眼。“你不要什麼專都這麼嚴肅,大不了你送侯兒回去。前輩說不能上山,你就送她到崖邊,再目送她上去就好了。”
“要是被前輩發現——”凡離還想說,鳳芸侯突然把所有桑果塞入他手中。
“不要生氣,給你吃。”
她的這舉動令凡離一怔。“你……”
“你看!連侯兒都受不了你的古板,要你把嘴巴塞起來了。”秦午陽取笑他。
鳳芸侯也笑了起來,咯咯輕笑,串串連連。凡離就算有氣,見了那張笑臉也發不出來了。
解決了古板的師弟,秦午陽直率地問她:“難道我就再也看不到你啦?你以後可以偷下山來嗎?”
本該低斥五師兄的餿主意,但凡離卻不語,還不自覺凝神注意著她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耶……”她難得嚴肅了一張小臉,心底也十分不捨得要跟他分離。
秦午陽像突然決定了什麼,起身對她招招手。“這樣吧!侯兒,你過來。”
“什麼?”
她一湊上前,秦午陽立刻握住她手,令凡離一驚。如此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