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了起來,我急忙問道:“您沒事吧?那殭屍是不是被您消滅了?”
他卻搖搖頭道:“我沒事兒,就是沒殺了那殭屍,那殭屍來歷有些特殊,還需要我之後查證一下,嗯?你怎麼受傷了?誰傷了你?”
聽到他的問題,我趕忙將阿力的事情一說,齊星老頭點了點頭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苦毒身邊的親信居然都能被白羊收買了。等一下這件事情你告訴苦毒,之後就跟著我回家,快要妖巫三煉了,你還有很多東西沒學呢。”
說完之後他雙手插在口袋裡,緩步往前走,混元氣息並沒有護在他的頭頂上,老頭兒的全身都被雨水淋溼了,雙腳踩在已經有些泥濘的土地上,走過水窪的時候也毫不在意,我望著他的背影忽然高聲問道:“前輩,別淋雨了……”
他卻哈哈大笑道:“大男人,要是連這點風雨都害怕那豈不是和個娘們似的?哈哈……”
天地之下,曠野之上,仙雲山莊的廢墟之外,我看著他在雨中前行,聽見他的笑聲,第一次心中充滿了對其的敬佩,大丈夫這個詞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的!
苦毒婆婆知道阿力傷我的事情後立刻震怒,帶著人就去找白羊理論了,而我則被齊星老頭帶回了小巷子內,老頭兒的命術真是海納百川,距離妖巫三煉的日子越來越近,我是白天學晚上練,除了睡覺吃飯去茅房,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操練命術。
夜很深了,我躺在床上已然熟睡,桌上的燈光有點昏黃,齊星老頭坐在房子外面看天,雪牙輕巧無聲地落在了他的身邊,頭擱在了齊星老頭的大腿上,打了個哈欠之後說道:“你不打算告訴那小子實話?”
齊星老頭望著天上的星星,笑著說道:“小時候,我走南闖北的時候,又一次偶然間在一所破廟遇見了一個和尚,我便和他攀談起來。那時候我也不過十五六歲,年少輕狂,認為自己一定能夠揚名立萬,跨過那一道境界,成為江湖中的絕世強者。只是那和尚卻問我,最後我準備去哪裡?我笑著說不知道。他卻指著天上的星辰說,我們最終都會去天上。無論多厲害,無論變的多強大,最終也不過還是會塵歸塵土歸土,靈魂說的好聽點叫歸天,說的難聽點就是投胎輪迴。我便強詞奪理地問他,那跨過那道境界的高手不是能夠活上百歲千歲的嗎?那和尚卻對我說,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夠永遠存在,此為真理。當年我覺得他是詞窮,但是如今想來,也許他是對的,跨過了沒跨過,活著還是死了,又有什麼區別?人終有離開之時……”
雪牙瞄了他一眼道:“哼,說了白天沒有一句我聽的懂的。不過你手心上中了屍毒,以你的道行雖然不至於變成殭屍,但是這屍毒中蘊含著古怪的咒法,天下間能解之人少之又少,你自己心裡清楚如何能解嗎?”
齊星老頭翻過手來,月光下能夠清晰地看見在他的手心正中間有一道綠色的傷口,他搖搖頭道:“誰人能解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有幸能夠跨過那道境界,或許就能消去這道傷痕裡的咒法和屍毒。不過我已經衝擊很多年了,大限也快到了,怕是沒機會了reads;。如果不治的話,最多五年,這道傷口就會要了我的命,哈哈!”
他居然還在笑,雪牙站起身來,緩緩轉身往屋子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還能笑的出來,也是怪了。我要去睡覺了,對了,當年告訴你那番話的和尚是誰?有名嗎?”
齊星老頭重新將手心握緊,笑著說道:“那日他走的時候告訴過我,他叫鄧然。”
雪牙卻冷哼一聲道:“連個法號都沒告訴你,算了,我睡覺去了。”
夜很安靜,我在淺夢中游弋,卻不知身邊之人已然看淡生死……
妖巫三煉終於還是來了,作為妖脈十年一次的盛世,妖巫三煉每一屆的優勝者都是命師界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