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你因為對妖法的控制不在行所以來請教我,當時你答應我,如果將來我有難。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來幫我,你說天底下就我這麼一個小師妹,不疼我疼誰。羅焱逆天的時候,我沒求你留手。端木森對抗師尊的時候,我甚至還間接幫了你的忙,用妖山企圖鎮壓他。但是,這一次,我以當年小師妹的身份,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請你收手。放我兒子一馬!”
女媧看著地面上的金色大鐘,我是人皇少典的轉世也好,我身體裡有他的靈魂也罷,其實最後都落到了一句話上,我就是他,而他就是我。
少典是女媧的孩子,而我就是女媧的兒子,只是現在身陷金色大鐘內的我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如果我不願意呢?”
元始化身轉頭看著女媧,他其實知道,今天自己以化身的身份對上兩位聖人,絕對不可能帶走金色大鐘,今天這個局其實已經破了,但是他更不想放棄,如果今天走了,女媧和黑蛋都已歸來,全都將我護在身後,那再想抓我就真是難上加難。
“那也不和你廢話,直接滅了你這化身!”
黑蛋的暴脾氣湧了上來,高聲喝道。
“黑蛋!”
女媧仰起頭喊道,黑蛋閉上了嘴,對於女媧這位大前輩他還是很給面子的。女媧輕輕擺動蛇尾,說道:“你我有這麼多年的情分,從當年我還是天真爛漫的少女,而你是剛剛從盤古精氣神中分化出來的少年時代就認識了。你我都被鴻元收做弟子,坐在一起練功讀書,我叫你一聲師兄,你稱我一聲師妹。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就不能為了這麼多年的情分放了他嗎?”
元始化身捏緊了拳頭,為了野心,他早已放棄了自己心裡所謂的情,今天來任何一個人都勸不動他,因為他早已心若磐石。可是今天來的是女媧,這對他而言,是個特殊的存在。
當年學道之時,西方兩位教主,接引和準提一個默默不言,一個只會佔便宜耍聰明,加之道佛兩脈那時候就有了分界,所以平日裡,並不玩在一塊。通天與他是競爭關係,互相看不順眼多年,自然也不會彼此友好。老子是個老好人,平日裡只是和他客客氣氣,卻也沒什麼交集。唯獨當年這位小師妹,是眾人心中之寶。誰都疼著她,就連師尊也經常不懲罰她,即便練功不勤快也只是責備幾句。
要說天下間唯一不會讓元始算計的人,或許就只有這位小師妹了。因此即便是在這一界,他要展開無聖世界之時,還是放了妖族一馬,也就是我在元山石碑內看見的未來,妖族統治的世界。
“師妹,你我都有悠久到無邊無際的生命,即便這一界毀滅,我們也可以繼續活下去,頂多只是換個世界生活,或者在混沌之中飄蕩。但是你應該知道,從很久之前開始,我的願望就是成為天地之主,追上我們師傅的腳步。這個世界,是一盤巨大的棋,我們聖人也只是其上的棋子,受人擺佈,我想跳脫出去,不僅僅想不受人擺佈,更想成為棋手!但是成為棋手太難,我的計劃即便詳細完美,可還是會失敗。你的兒子是我看中的人,他會變成我的手,成為我在棋盤上下棋的傀儡。這個計劃我想了很多年,尤其是在端木森打敗我們師傅之後,我就知道,未來他們這一脈的人才是最強,我必須要在此時出手。但凡你兒子今天換一個身份,只要他不是端木森的徒弟,他和這一脈沒有任何關係,我都可以放了他。但是端木森只有一個徒弟,他們這一脈能夠被控制的傀儡只有他一個。所以……”
或許今天來的是其他任何一個聖人元始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有人因為認識了一個月而彼此欣賞,有人因為認識了一年而彼此相知,有人因為認識了十年而彼此知根知底。元始和女媧認識了多少年?就連他們自己都數不過來了,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的情在裡面,才會讓元始說出了這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