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時候,金屬的撞擊聲令她驀地從沙發中彈跳起來,正好對上剛進門的他的雙眸。
「怎麼了?!」
甫進家門,便看見海嵐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下一秒鐘,他感到有一股衝力撞進懷裡,「噢。」
臉蛋埋於他寬厚的胸膛,她汲取他溫暖的氣息,懸在半空中的心霎時安穩著地,兩手揪住他的衣襟。
她從不知道愛情可以讓人如此患得患失。
「好想你……」她以輕得不能再輕的音調呢喃著。
「小傻瓜。」隱隱察覺到她的心思,符凜逸出喟嘆,兩手輕輕環住她的腰背,「不好意思,我晚回來了。你在擔心對不對?」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由自主地為此感到高興。
「才、才沒有!」她兩頰微紅,陡地悶悶地說:「我只是覺得浪費了我做出來的簡餐。」
聽出他聲音中摻雜些許的得意,所以她一點也不願承認自己是真的擔心他。
「怎麼會浪費?我會全部不剩的吃完。」他輕擰她的鼻頭,沒有逼迫她坦承什麼,「我快要餓死了。」
就算他並不餓,但為了讓她展現笑顏,這點善意的謊言理應被原諒。
他的回應讓她一掃胸口的悶氣,她微微一笑,「我把它弄熱吧。」
「好。」他鬆開手,看著她像只蝶兒般走進廚房。
如此平淡的夫妻對談讓符凜覺得胸口漲滿了濃濃的幸福感,他以溫柔得能滴水的神情看著她纖瘦的身影,眼底的笑意不斷地加深。
感受到他的注視,海嵐偏頭橫了他一眼,無聲地控訴他這是在騷擾她。
他聳聳肩,並不打算收回視線。
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唇畔掛著的弧度加深,有種抓住幸福的感覺。
然而在靜謐空間中享受寧靜甜蜜氛圍的他們完全沒有想過,就算是再平凡的幸福,也會讓人不知不覺沉醉其中,以致忘記了身旁有著虎視眈眈的眼眸,以及緊接而來的危機。
偌大的飯店的總統套房內有一對男女正在喝酒聊天。
「看來這瓶七六年的紅酒很合埃夫達小姐的口味。」譚烈權搖晃著酒杯,深紅色的液體在杯內劃出漂亮的弧度。
「叫我伊莉絲就好了。」身穿低胸貼身長裙的伊莉絲毫不掩飾地展現她姣好豐滿的身體曲線,一點也不因為對方只是才認識而感到羞赧,「我想你也不會介意我叫你烈權吧?你特地送來這瓶紅酒,就代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吧?」
「當然,誰不想有伊莉絲這麼漂亮的朋友?」譚烈權反問。
「呵,真會說好聽的話。」她搖了搖酒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拉攏我跟你家連成一線對付符凜嗎?」
「我特別喜歡聰明的女人,因為她們都瞭解男人的心思。」
「我倒是很好奇,你明明沒有加入家族的企業,反而在別的公司當高層,為什麼現在又會為家裡籌謀呢?」
「有時候要掌握實權,並不是一味的進攻就可以,以退為進也是有效的方法。」他是庶出的,所以從小規行矩步,絕不讓長房的人有攻擊他的機會。
他在大學畢業後並沒有加入家族的企業,是因為他清楚自己在公司絕對不可能掌握任何實權,所以他在外謀求發展,伺機而動。
現在,絕對是他等待多時的絕佳機會。
只要他能成功扳倒最大的競爭對手符凜的話,他便能擠下長房那些沒用的人,正式取得家族的繼承權,併為母親出一口鳥氣。
這次可是連上天都跟他站同一陣線,符凜那買來的妻子竟成了他的下屬,而她的成長背景跟他相似,所以他認為自己能讓她接受他的提議,槍口一致的對付符凜。
他絕對會給予海嵐最想要的自由,讓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