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好了。
喻昕婷當然又想彈楊景行的曲子,可惜彈完前奏後就停止了,右手握拳,左手拍右手,不好意思得有點歉疚:“彈不好。”
楊景行表揚:“很好啊,各有各得感覺。你要是想學我,力氣就要大點,但是連奏上稍微注意點,繼續繼續!”
喻昕婷就反覆彈了幾遍前奏,找找感覺。她還真的很不適應,彈了十來年的鋼琴了,現在琴鍵按下去出來的是管絃樂。
不過楊景行還是表揚,說喻昕婷是多面手,很了不起了。喻昕婷很不好意思。
十點了,楊景行催喻昕婷回寢室。喻昕婷就問:“你餓嗎?”
楊景行說:“不餓,你也別把自己問餓了。”
喻昕婷說:“我給你送個蘋果來。”
楊景行說:“不用,我一會就回去了。”
喻昕婷走後,楊景行玩了一會電吉他。雖然民謠吉他他也能彈一彈,但是和電吉他又是兩回事,技巧上有很大差別。架子鼓也打一打,還不如喻昕婷。
星期五,楊景行又去學校把還沒學得怎麼熟練的古箏還了,急不可耐的借了一把小號。然後一天的時間就都用在了這上面。
天啊,原來用嘴的東西這麼難!楊景行對著教材練了一上午,還完全不得入門,成了他樂器自學路上遇到的最大對手。別說吹一首成型的曲子了,連最基本的音符都吹不準。
午飯前,喻昕婷和安馨來四零二接楊景行,對於楊景行的感嘆,安馨同意:“小號是最難的,我見過的好多,基本上都放棄了,也沒好老師。”
楊景行把昨天晚上寫好的手稿給了喻昕婷,還有簽名和祝福的話,像是送禮物一樣。喻昕婷給作品的名字也想好了,叫《雨中驕陽》或者《風馳》,讓楊景行選一個。楊景行很喜歡《雨中驕陽》,喻昕婷有點得意,抓著安心轉圈,說她自己也是。
午飯後,楊景行連忙去找管樂老師了。楊景行的好學已經出名了,一個教長號的老師接待了他,說小號教授今天不在。
但是這位長號老師也能吹小號,吹得至少比楊景行強了十萬八千倍。小號的技巧其實就那麼多,聽起來似乎比鋼琴的八十八個鍵加兩三個踏板簡單多了。但是人的手是最靈活的,嘴巴和舌頭就差得遠了。彈鋼琴,拉絃樂,從純物理上來說,那都是雙手的事情。
可小號,那是指法加氣息。氣息呢,是靠全上半身,你得精確的控制你的肺,喉嚨,口腔,胸腔。氣息是無形的,你甚至得改變你的呼吸習慣,各種各樣的呼吸技巧!鋼琴老師什麼時候說要練習呼吸了!?
人老到七八十歲了還能當鋼琴和或者小提琴大師,可那時候再吹銅管,那真的是太難為自己了。如果說什麼樂器對身體素質有要求,那無疑就是銅管了。而小號的氣息控制,可以說是銅管中最難的。薩克斯風,不算什麼。
最可怕的是,吹小號,你錯一個音,連外行都能馬上罵你。太容易聽出來了。而小號又是最難把音吹得準確無誤的。鋼琴,就算是個門外漢,給他一個月時間練習,一個鍵一個鍵死記硬背的去按,也能熟練一兩首小曲,彈得不至於那麼難聽。小號,你沒多少年的功夫,在所有人耳中那都是難聽的。
楊景行死皮賴臉的拉著老師給他講了兩個小時的小課,算是對小號的演奏方法有了個大概的瞭解,起碼知道迴圈呼吸是怎麼回事了。
晚飯前,楊景行去借樂器的地方把小號的借用時間由一個星期改成了一個月。管理老師還取笑:“這個不好學吧?”
楊景行點頭憨笑。
老師又說:“我兒子也學過……這個不太好,你自己去買一個。”
楊景行討教了一番,然後下定決心去買一把演奏級小號,又是一大筆錢。
晚上,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