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宓雲用滿是崇慕的目光看著嶽嘯,輕輕點頭。而花嫣卻不知為何,看著嶽嘯的目光有些複雜。
二女離開後,嶽嘯一手牽著小皇帝,一手牽著馬,來到小皇帝的寢宮前,把馬拴在了房外的一根大柱子上。
拴好了馬,嶽嘯拍了拍手,對小皇帝笑道:“小傢伙,走,你已經到家了。”
沒有宮女,沒有太監,嶽嘯把腳步虛浮的小皇帝又抱了起來,放在了榻上。
被驚嚇了一天的小皇帝頭一挨著枕頭,就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就沉沉睡去了。
把小皇帝安置好之後,嶽嘯這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遼國皇帝的寢宮,並無什麼奢華的擺設,而是處處透著質樸,遠比不上燕國皇宮的富麗堂皇,只有那明黃色的色調,在昭示著,這是遼國的權力中心。
也許這就是遼強燕弱的原因所在吧,雕欄畫舫如何能撞過樓船鐵艦?肥得邁不開步子的御馬又怎能追得上契丹鐵騎?嶽嘯默默地想著。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打斷了嶽嘯的唏噓。他抬眼望去,卻是黃宓雲雙手捧著一個冒著騰騰熱氣的大碗走了進來。
見黃宓雲小心翼翼地捧著碗,慢慢地走著,貼在大碗上的蔥白玉指都被燙紅了,嶽嘯忙迎上了上去,伸出手,要從他手上接過碗。
見嶽嘯伸長了手要從自己手中接過碗,黃宓雲笑著搖了搖頭,避開了嶽嘯的手,稍稍加快了腳步,走到了一個小几前,慢慢彎下腰,輕輕地把大碗放在了几上。
她在几旁的椅子上坐下,搓著被燙紅的的指尖,對嶽嘯笑道:“嶽上將軍,來吃飯了。這是我和花姐姐剛剛在御膳房做的。”
嶽嘯走過去,在幾邊的椅子上坐下,看向那正熱氣升騰的大碗,只是一碗麵條,上面浮著一層薄薄的油,飄著厚厚一層蔥花。
真是難為這兩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了,嶽嘯微微一笑,正要端起碗,卻見黃宓雲不停地搓著手指,指尖都已被她搓得通紅,眉頭一皺,伸出手抓著她的柔荑,制止了她的動作。
嶽嘯這動作實在突兀,右手被嶽嘯寬實的手掌一把握住了,黃宓雲卻沒有掙扎,只是俏臉飛紅地看著嶽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水波盈盈,彷彿都要滴出水來了。
嶽嘯這一舉動可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他只是見了黃宓雲的動作,擔心她傷著自己,才情急之下伸出了手。他把黃宓雲軟軟的小手握在掌中,心中不由有些異樣,此時又被他嬌媚的情態勾得心頭猛地一跳,忙低下了頭,不和她對視,而是看著在自己手掌把握中的纖掌。
這原本嫩白晶瑩,柔滑細膩的纖掌,現在手指、手心上滿是在攀爬絕壁時留下了的細細傷痕,手指還被燙得紅通通的,嶽嘯心中滿是憐惜,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對著那被燙紅的手指輕輕地吹著氣。
嶽嘯的這一番動作使得黃宓雲欣長的玉頸都被染上了動人的粉色,敏感的手指上傳來的輕風拂過的舒適感覺讓她的心都酥了,她坐在椅子上,嬌軀不住地輕輕顫抖著,一時竟感覺自己飄飄蕩蕩地不知身在何方。
飄渺中嶽嘯清朗溫柔的聲音傳來:“還痛嗎?”黃宓雲的神智這才清明瞭很多,她眼波脈脈地看著嶽嘯,紅著臉輕輕搖了搖頭。
放開黃宓雲的手,嶽嘯笑道:“那就好。”
黃宓雲芳心中悵然若失,她不由眼帶幽怨地橫了嶽嘯一眼。
她幹嘛橫我?嶽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就不想了,他端起几上的碗,拿上放在碗上的筷子,開始消滅這一大碗麵條。
只是在早晨吃了一點乾糧,雖然這兩個大小姐的手藝實在是不咋地,飢腸轆轆的嶽嘯還是哧溜哧溜,連湯帶面,把這一大碗麵條消滅乾淨了。
肚中有貨的感覺很爽,他放下碗,滿意地抹了抹嘴。
在軍中養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