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功名趕出京城,三年後再來,當然,也有可能和我叔父一樣,永生都不能再進京城。」
楊承浩渾身一震,既欽佩又歉疚的看著他,歉疚很快淹沒其他情緒,他不由的搖頭,抽泣道:「不,我們不翻案了,別牽連進去更多的人。」
潘筠:「你不用歉疚,他又不想當官,也不想來京城,他只是想無愧於心而已。」
薛韶點頭,沒想到潘筠懂他,不由笑起來,「你呢?你原先打算怎麼翻案?
北潘筠:「我打算在宮外和皇帝見面,引誘他和我成為朋友,再以朋友之名請他翻案。」
楊承浩驚住了,問道:「你怎能在宮外見到皇帝?」
薛韶則是沉吟了片刻後道:「這倒是一個辦法,叔父也說過,皇帝最大的缺點就是重情義,只是——」
潘筠:「只是什麼?」
薛韶:「只是以情謀私利,太過無恥。」
潘筠嘴角輕挑,皮笑肉不笑道:「沒關係,此中因果我來承受。」
薛韶見狀,心內嘆息一聲,知道潘筠不喜皇帝,因此不覺得騙皇帝的情義有什麼不對。
楊承浩已經不說話了,默默地坐在一旁聽他們討論,等他們結束了才問,「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
潘筠:「活著就行。」
她來這裡,就是確定楊家是否還有人在,是否還有翻案之心。
薛韶則要溫和許多,他和楊承浩道:「你們如往常一樣生活,不管是我,還是潘道長,都不確定就能立刻翻案,這個時間可能需要一年丶兩年丶三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我等都不希望它在未成功前過多的影響你們的生活,你就當我們是普通的友人,等機會來臨,我們再來請你們出面。」
楊承浩應下。
潘筠就看向薛韶。
薛韶也看向潘筠。
倆人同時起身,「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楊承浩有些懵,連忙起身道:「廚房已經在做飯,我姐姐和大娘也快回來了,你們吃了飯再走吧。」
薛韶溫聲道:「今日便算了,改日再來拜會。」
潘筠:「我剛剛已經吃過了,此時還是撐的,下次再來吃。』
楊承浩看看薛韶,又看看潘筠,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送你們出門。」
潘筠:「———你知道什麼了?」」
楊承浩:「你們是不是有話要私下說?」
潘筠:「不是。」
薛韶:「是。」
倆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潘筠皺眉,「我事無不可對人言。」
她連她是潘洪女兒的事都說出來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薛韶微笑,「泉州。」
潘筠就扭頭和楊承浩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楊承浩:—
他默然無語的將倆人送出門。
薛韶主動找了家飯館,要了一個包間坐下聊。
潘筠問:「兩件冤案涉及到的其他人家,你也找到了?」
薛韶頜首,「我應該比你們更早進城,認識了幾個一同進京趕考的書生,託他們幫忙把人找到了。」
他道:「沈榮是方士,沒有家人,郝氏的丈夫和兒女搬到了城外的老村裡,
我遠遠的看過,沒有打攪他們。」
「至於另一樁案子裡賀氏的兒女,他們倒沒有搬家,還在原址。」
潘筠轉了轉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問道:「查的這麼細,那當年可以證明他們冤屈的證據—」
薛韶微微一笑道:「所有畫押的口供和藥方等證據都被譽抄了一份在我手上。」
他道:「除非他們將當年牽涉此事的大夫丶錦衣衛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