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她和紀夢溪再熟悉,畢竟中間隔了一個五年,她本想將那點兒生疏一點點剔除殆盡再答應紀夢溪的。卻沒能等到哪一刻,後面明明沒有追兵,卻倉促的塵埃落定了。那晚聞著紀夢溪身上的酒香,覺得很熟悉,自動忽略壓縮了那五年,便答應了。
過後也認真思考過,覺得不像真的。但這的確是真的,而且沒什麼不好,爸媽不用再愁她嫁不出去,閨密也不用個個為她捏一把汗,更不會再給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嘲弄諷刺的機會。
這些年搖旗吶喊的人實在太多了,就像林樂說的,漸漸也要開始懷疑自己嫁不出去了。若有似無的也是一種煩惱,現在好了,只等著穿白紗,其他什麼都不用想了。
對孫青一笑:“真燃了,而且是自燃。不過他把五年前的事跟我爸媽說了,就因為這一點他們還沒鬆口,給紀夢溪一個痛快。所以我也想著等我爸媽表過態,再跟你說這事的,沒想到你聽說了。”
孫青比當事人還挫敗:“江南,就非得是他麼?那個薄南風多好啊,不就年紀小點兒麼,這年頭姐弟戀還是個事啊?我見到女人比男人大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呢,照樣還不是過得好好的。”
江南不知道孫青怎麼又扯到薄南風的身上了,她的終身大事跟他完全扯不上關係,若非得給薄南風定義一下的話,她覺得他是路人甲,不論出於什麼,江南就不能迷迷糊糊的把他扯進來。
張口無比堅決:“年紀小還了得麼,已經很致命了。你還有別的事沒?沒有我就掛了,手頭還有事。”
打電話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孫青先放她一馬。
“你先忙吧,哪天我請個假,過去找你。”
江南不想思縈這些紅塵俗事,現在手邊的案子已經夠讓她焦頭爛額的了。電話扔到一邊,捧著那一沓資料發愁。
薄南風什麼時候開門進來的,她都不知道。鼻尖處一陣清香繚繞,疑似有風吹進,一抬頭,就看到薄南風已經蹲到她面前。
她當即心有餘悸的叫了出來。
“你怎麼不敲門?想嚇死人啊。”
薄南風很無奈:“江律師,我敲的時間還短麼,你也得肯開算啊。”看她眉頭緊鎖,一伸手,幫她捋平了問:“怎麼,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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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做律師到底為了什麼
江南曲膝坐到地板上,看他一眼點點頭:“從看守所裡回來的,覺得感想頗多。”事實上她這些感慨早不是一天兩天了,從那天收集證據回來,她就一直被自己的不安份所左右。但她發現當她為之燥動難安的時候,而世界依舊無比現實的呈現在她面前,仿如世人皆醉她獨醒,她能走的路其實只有一條。她知道有些想法說出來,並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支援。只會當她的腦子有毛病,再說多了,估計不用她自己隱退江湖,江湖就不打算再給她飯吃了。但江南不認為自己有錯,不過力量薄弱。理智顧及的只是生存之道,其實並沒有多少人情味可言,甚至很多時候它近乎殘酷。就像當時的薄南風,太多人都覺得被判死刑也無可厚非,可她不死心,就想深入一分,結果這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直到現在還能出現在她面前。江南不能說很有成就感,卻覺得很好。她盯著薄南風的臉情不自禁攢滿笑,眼眸明亮,喃喃:“我知道我這麼說很自大,甚至有些不自量力,你的命不是隻有我才救得回,如果當時我不申請再審,或許還會有別的人最後肯站出來救你。或者你之前請的辯護律師不是我,而是個高人的話,可能你一審就能得救了。但那個申請再審的舉動是我做出的,而你的確在我手中無罪釋放了,我感覺很心安,也有過小小的得意。覺得自己真勇敢,在別人都說不可以的時候去伸手拉了你一下。甚至有的時候看你好好的,那感覺就跟你是我生出來的一樣。”看他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