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後會無期。”
邱璽勝走後,陳晚一個人在咖啡館裡坐了很久。他的思緒是放空的,大腦閃過很多片段,全是和邱璽焱有關的。
嬉皮笑臉的邱璽焱,一臉委屈的邱璽焱,開心大笑的邱璽焱,故作深沉的邱璽焱。
這些邱璽焱全都圍著他,一聲聲喊著“學長”、“學長”,帶著充滿愛意的熱切。
晚上回到寢室,陳晚早早地就躺下了。平時一床被子就夠了的他,今天蓋了兩床被子卻還覺得冷。
整個人縮到被子裡,陳晚閉著眼睛不停地給自己催眠。他不能醒著,醒著就會控制不住地想邱璽焱。
不過可悲的是,即使睡著了,他的世界還是邱璽焱。
——
“學長,我被家裡趕出來了。”邱璽焱垂著腦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沒關係,你還有我啊。”陳晚抱著他,柔聲安慰道。
“還好有你。”邱璽焱回抱著陳晚,聲音哽咽。
邱家斷了邱璽焱的經濟,陳晚提出自己掙錢供邱璽焱讀書,被邱璽焱拒絕了:“就一個畢業證而已,有沒有都一樣。憑我的本事,還愁找不到工作嗎?”
陳晚拗不過他,便把人帶到自己老家的那個城市,打算在那邊安家立業。
無奈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邱璽焱大學沒畢業,根本沒有公司願意要他。
陳晚倒是找了份不錯的工作,但因為還在實習期,工資不高。
兩個人租了房子、辦了簡單的傢俱,陳晚手裡的積蓄便全部用完了。
邱璽焱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還當自己是那個衣食無憂的大少爺,花起錢來毫不收斂。
他每天出去找工作,工作沒找著,打的的錢卻花了好幾百。陳晚讓他節約一點,他非但不聽,還一臉委屈地問道陳晚:“學長,難道你想讓我去擠公交車嗎?”
陳晚沒辦法,只好一邊實習一邊做能拿現錢的兼職。
陳晚早出晚歸,累得不成人樣。邱璽焱見他辛苦,在飯店裡訂了一大桌好吃的打算犒勞他。
陳晚進了飯店,不敢坐下:“你這一桌花了多少錢?”
邱璽焱不在意道:“不貴,就五百。你別站著,坐啊。”
陳晚搖搖頭,繼續問:“你哪裡來的錢?”
邱璽焱說:“我在床墊下面揀到的,不知道為什麼那裡會有錢。”
陳晚閉著眼,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那是他兼職兩週賺來的錢,留著給房租的。
邱璽焱終於發現不對,問道:“怎麼了?”
陳晚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那是我們下個月的房租。”
“房租你怎麼放在那兒,”邱璽焱表情訕訕,“點都點了,要不吃了再說?”
陳晚終於沒有壓下心中的那團火,冷著臉道:“你吃吧,我吃不下。”說完轉身走了。
邱璽焱追上去,拉著陳晚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學長,你生氣了?”
“沒有。”陳晚說道,語氣僵硬。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邱璽焱低著頭,主動認錯,“我不知道那是房租,還以為是不小心從床頭縫裡掉下去的錢。”
陳晚嘆了口氣,說:“邱璽焱,你該長大了。”
陳晚不高興,邱璽焱也覺得委屈。他知道自己把房租用了不對,但不知者無罪,誰讓陳晚要把錢亂放。
再說了,他花錢是為了陳晚,又不是為了他自己。他這麼體貼入微,陳晚非但不感動,還訓他。
不過現在不比從前,以前邱璽焱委屈了陳晚還會哄哄他,但現在陳晚一心撲在賺錢上,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小情緒。
邱璽焱只當陳晚還在生氣,為了讓陳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