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了虞莎的攻擊原理,顧詩語暫時還是沒有想出應對的方法,她已經先對方一步開始喘氣:“那種突如其來的威脅感,短時間內是無法完全克服的,現在能做的就是用電流刺激加上思維暴走,瞬間糾正自己警覺的反應,但這消耗和她比起來還是過大了。”
虞莎原地跳步,正在準備下一輪的攻擊,看著對手戰意正濃,顧詩語有些無奈:“不是可以簡單拿下的對手,要不,全力試一試吧!”
虞莎突然向前一踏,這次顧詩語不再回避,反而是迎了上去,在兩人貼近的剎那,虞莎連續快速出拳,想要把這場戰鬥就此終結。
又來了,這種感覺,顧詩語雙眼一瞪,瞳孔收縮,接受著從四面八方朝自己湧來的殺氣。
電光火石後,是虞莎被打飛出去好遠,這也是交手以來她第一次後退。
“這,虞老師好快,但……”陸長歌難以置信,“對方更快!”
在接近零距離的情況下連續閃避開了左右手共計六拳,還抓住空擋一腳踹在自己的腹部,顧詩語的突然爆發讓虞莎都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殺意對你沒有影響了嗎?”虞莎捂著肚子問顧詩語。
“不可能沒有。”顧詩語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強行讓自己專注罷了。”
“呵,這樣的方式應該不能持續使用吧?”虞莎也能看出來,剛才的行為耗費了顧詩語不少的體力和精神力。
觀戰的封烈難以淡定:“拜託,顧詩語,別露怯啊!”
而顧詩語卻非常坦然:“是的,至少在我的極限以內無法將您擊敗。”
“可是,直到現在,真正造成過傷害也只有顧老師您這一腳。”
“兩個人怎麼謙讓起來了。”鄧恩國不解,雖然在顧詩語反擊過後,他也沒辦法堅持剛才自己所謂的四六開了。
“虞莎老師,既然您說,這場戰鬥是我們作為精英給孩子們的演示,不妨來討論一個問題吧?”
顧詩語在爭取休息的時間?應該是的,但虞莎現在非常欣賞眼前的這位同事,於是答應道:“您儘管說。”
“殺人,真的必須有殺意麼?”
“這當然是的。”
得到這樣的回覆,顧詩語搖了搖頭:“虞莎老師,我跟您舉個例子,在我國,目前的死刑都是注射死刑,您應該有所耳聞吧?”
虞莎點點頭,就是舊曆時期就確定的事情了。
“行刑室裡是這樣的,死刑犯被綁在手術床上,針管插進他的靜脈,另一頭連線著注射用的機器,只要機器被開啟,藥劑就會被推進死刑犯的體內,死刑就算執行完畢了。”
虞莎把手從腹部放下,其實她也因此得以休息。
顧詩語繼續說:“那麼機器是如何被開啟的呢?在行刑室外,完全看不到犯人的地方,存在三個互不相通的房間,每個房間內都有一個開關,但只有其中一個開關能啟動注射機器。”
“這個我知道。”程千錦聽的很認真,“這樣的設計是出於對行刑人的心理健康考慮,因為就算是死刑犯,對行刑人來說自己也是在殺人,所以會讓三個行刑人同時進入房間按下開關,這樣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按下的開關是否致命,也就沒有那麼沉重的心理負擔了。”
程千錦的說法得到了顧詩語的認同,她先是點點頭,接著問虞莎:“那麼,三位行刑人對死刑犯有釋放殺意嗎?進而,死刑犯在臨死前會感到殺意嗎?如果有,又是從哪裡傳來的呢?總不能來自於那根沒有思考能力的針管吧?”
虞莎皺著眉頭,顯然也在思考這個她從未想過的問題。
“我們處在一個治安良好的社會里,別說體驗,哪怕是親眼目睹都不太可能,但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人在行兇時不需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