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知道我們相處時間不長,我又被派去巡查邊疆,你可能對我回來一時不能適應,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過一會兒再來看你。”說著就關上房門走了。
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做錯了?他怎麼看上去那麼失落呢?也真是個奇怪的人,連解釋都不給我解釋就這麼走了,不過年羹堯還真是個溫柔的好人,能夠這麼溫柔而細心的照顧我的除了我爸媽以外他是唯一一個了。
門輕輕被人推了開來,一個長得胖胖的老傭人捧著一疊衣服走了進來:“姑娘,年將軍吩咐老奴給你送新衣服來了。”
那衣服顏色鮮而不豔,做工精良,剪裁合體,簡直就好像是給我連身定做的一樣,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簡直難以相信我竟然可以看上去那麼有氣質,奧黛麗赫本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就說我們年將軍有本事吧,不但會領兵打仗就連做衣服都做的比一般人好,你看這手藝就算是宮裡的尚衣間也未必能做的出來啊。”老媽媽眯縫著眼睛顯然對自己的主人充滿崇拜。
也是,一個男人可以做到像年羹堯一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對身邊每個人都溫柔親切的實屬不多,光這點他就比四爺強的多了。
“喲,姑娘你可終於把這碗粥喝了呀。”老媽媽看到桌上的空碗誇張的叫了起來,“你可不知道,這碗粥熱了可有十多次了,我對年將軍說等你醒了再熱給你吃,他就是不聽,稍有點涼了就馬上拿去熱,就怕你醒來不能馬上喝到熱的粥。唉,我十歲開始就到有錢人家做下人,可從沒見過哪家的男主人能像年將軍對姑娘這般好的。”
我聽著老媽媽的話裡似乎透著點什麼忙解釋:“我和年將軍只是朋友。”
老媽媽笑了:“姑娘,我一個老媽子活了那麼大歲數了,有些事情一眼就看明白了,如果你相信老媽媽的話,那就聽我一句,這世上恐怕再難找到比年將軍更好的男人了。”
這什麼跟什麼呀?我看我是難跟她解釋了,只好對她敷衍的笑了笑,一指門外:“那個什麼,我先去花園逛逛了。”說著逃也似的奔出了門口。
年羹堯的確很優秀,可是他並不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至少在我心裡有一個人比他更加……算了,那個人脾氣不好,不去想他了。
在花園裡逛了一會兒就看到年羹堯和一個山羊鬍的老頭在前面的亭子裡講話,我怕前面誤會剛想過去跟他解釋就聽見那山羊鬍子說:“你真是糊塗,你收留她在家裡就等於收留了一個禍害啊!”
禍害?怎麼聽起來好像在說我啊?
“可是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熹妃娘娘罰跪了兩天兩夜了,要不去救她她就死定了。”沒錯了,年羹堯嘴裡的她顯然就是我了。
山羊鬍直搖頭:“她死了?她不過是個舞姬,死不足惜,而你……你知不知道皇上遇險久久昏迷不醒,全國各地都有不小的反亂跡象,朝中大臣紛紛要求把肇事者揪出來繩之以法以召天下。”
“可她不是肇事者。”
山羊鬍大吼一聲:“愚蠢!你以為犯下這種案子的人能讓你隨隨便便就抓住嗎?天下人要的不是真相,他們要的只是一個合理的交代。連熹妃這種後宮的女人都把矛頭指向了這個舞姬而你怎麼卻這麼蠢呢?”山羊鬍嘆了一口氣,“你現在把這女人交出去殺了也就算了,要是時間久了你被人家說成是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那就真的完了!”
年羹堯正色道:“我相信皇上醒了一切就都會有答案,絕對和暮雨無關。”
“醒?”山羊鬍似笑非笑,“怎麼醒?這都三天了,除非能上巫山採到傳說中的萬年靈芝,否則這要醒來恐怕也得等個十年八載。”
不會吧,那麼嚴重!四爺皺著眉頭的臉赫然從心底浮現出來,我的心情跟著就開始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