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青年抬頭,眸中盛滿深情,“大人,我願服侍——”
“出去。”花酌枝毫不留情,“叫你爹來。”
青年眼中漫上破敗,他緩緩起身,垂頭喪氣,一步步退至殿外。
沈碎溪笑著搖頭,走上前將花酌枝扶起,“還是叫那小皇子進來陪你吧,我先送你上去……你鞋襪呢?丟在神殿了?”
花酌枝被問的也是一愣。
是啊,他鞋襪呢?
大祭司的鞋襪還塞在那狂徒蕭見琛懷裡呢。
蕭見琛看著大夫進去,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又跌跌撞撞跑了出來,一陣心急,“這麼會兒就治好了?哪裡來的庸醫!”
說罷又要往裡闖。
王文才正要去攔,沈碎溪從殿中走了出來,“讓他進去吧。”
“是,是。”王文才放開蕭見琛,“沈大人說,夫人可以進去了。”
蕭見琛撒丫子往二樓跑去,一上樓,便見花酌枝坐在他們平日上課的位置,瑩白的腳掌就這麼踩在地上。
“琛哥哥。”花酌枝朝蕭見琛甜甜一笑,可這個笑在蕭見琛眼中卻有些牽強的意味。
“枝枝。”他走上前,跪坐在花酌枝跟前,“大祭司可難為你了?”
花酌枝搖搖頭,“沒有,只是怪我沒有當日回來,於是罰我……罰我抄書。”
蕭見琛鬆了口氣,沒有罰旁的便好,“抄什麼書?我幫你抄就是。”
“真的嗎?”花酌枝眼睛一亮,也不知想到什麼,他猶豫道:“可是,琛哥哥又不識得南疆的字。”
“我照書抄便是,識不識得又如何?我不識南疆的字,但也知道怎麼一筆筆描出來。”
“那好。”花酌枝轉過身去,從匣子裡翻找片刻,取出幾本薄薄的冊子。
蕭見琛接過去翻看,密密麻麻全是鬼畫符一般的字,他問道:“這是什麼書?”
花酌枝眼也不眨地撒謊,“《蠱論》,《鑑蠱》,還有《天神祭祀年曆》。”
實則是《春情一夜》,《品花寶鑑》和《玉樓春》,還是上次差人畫春宮圖時,順便買來的。
“大祭司有說何時要麼?”
“三日之內。”
三日之內?蕭見琛比量一下,三本書也不過兩個巴掌厚,以他從前在學堂被罰抄書的速度,一日便能抄完。
“交給我,明日就給你。”
花酌枝軟著嗓音誇讚:“琛哥哥,你真厲害。”
蕭見琛被他誇得臉一紅,“這、這有何厲害的?”
不過是抄得多了,練出來了而已。
“對了。”他想起什麼,“方才那大夫怎麼又走了,你的腳如何了?”
花酌枝轉了轉眼珠子,道:“他醫術不精,回去叫他爹來看。”
“這麼嚴重……”蕭見琛喃喃道,心中更是自責。
早知道如此,他就該當夜就下山,再把大夫帶上山給花酌枝瞧傷。
“不嚴重。”花酌枝抱膝坐起,“大夫一會兒就來。琛哥哥放心吧。”
“那我陪你。”說完,蕭見琛一屁股坐在花酌枝旁邊,翻開書抄起來。
不多時,老大夫提著藥箱走了上來,他碰都沒碰,只是往花酌枝腳腕上掃了一眼,便知如何醫治。
他一聲不吭蹲下,拿出自己的小藥爐,開始生火熬藥。
一陣刺鼻的酸臭味道四處瀰漫,蕭見琛捂了捂鼻子,小聲問道:“枝枝,他這是做什麼呢?這是藥麼?”
花酌枝解釋道:“這是我們苗疆的苗藥,雖味道難聞,但很管用的。”
約過了一個時辰,藥終於熬好,鍋中只剩黏稠的一坨,被老大夫取出後,均勻鋪在綢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