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把正在熟睡的兩人都嚇醒了,蕭見琛迷迷糊糊坐起身,正要去檢視,花酌枝眼疾手快把小蟲掏出來往那邊一丟。
剛支起上半身的人又緩緩倒回去。
花酌枝下床,光著腳走出去,只見蕭見琛連夜砌好的南牆倒了一半,還算完好的另半張牆後,一顆黑色的腦袋猶豫著抬起來。
“嬌嬌。”花酌枝走過去,“不是說了嗎,你不能到村子來。”
大蟒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嘶嘶”兩聲後,垂著頭不敢看花酌枝。
花酌枝看著地上的牆,心中瞭然,估計是嬌嬌想從牆頭爬進來,可剛砌好的牆不太結實,一壓就倒了。
“沒關係,牆倒了可以再扶起來。”
花酌枝摸了摸嬌嬌的腦袋,從半邊牆後跨出去,小聲道:“走吧,我們去旁的地方說。”
嬌嬌從後面趕上,頭一低,將花酌枝頂到腦袋上面,一人一蟒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南疆。
“他們走了多久了?”
陸繁跪在下頭,戰戰兢兢道:“約……約有半月?”
“哎~非也非也。”賈方正連連擺手,一手比七,一手比八,“十七日零八個時辰。”
陸繁:“……”
“十七日,八個時辰……”蕭鳴鈺頻頻搖頭,“若是往大燕走,都快要走到郡城了,那你們可知,他跑去哪裡了?”
陸繁是真不知道,於是老老實實搖頭:“臣不知道,殿下走前,什麼都沒說。”
這時賈方正突然從袖子裡掏出幾枚銅錢,神神叨叨往地上一丟。
“哎呀,是巽卦!巽卦為東南,旅而無所容,故受之以巽。巽者,入也!三殿下先是四處飄搖,無處安頓,而後又入某處,像風一樣,隱沒不見啊!所以下官猜測,太子殿下可以往東南去,並且越小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找到三殿下。”
陸繁都看傻了,他像是頭一次認識賈方正一般,“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算卦?”
賈方正謙虛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蕭鳴鈺朝下頭擺擺手,“聽到沒有,準備一下,馬上出發,往東南去找,鎮子和村子,著重找。”
“是!”
吩咐好一切,蕭鳴鈺拾起桌上的茶盞,方抿一口,他微微睜大雙眼,“唔,這茶湯色澤濃郁,入口微甘……”
說著他深吸一口氣,“香氣撲鼻,定然是不可多得的好茶,陸繁,賈方正,你們在南疆待了這麼久,可知這是什麼茶?”
陸繁直起腰看了眼,猶豫道:“這是……蟲茶。”
蕭鳴鈺笑容一僵:“蟲茶?”
陸繁:“是以螟蟲的……糞便製成。”
蕭鳴鈺呵呵一笑,將杯盞擱在桌上,“好茶,好茶。”
祭司殿。
“……馬車一出南疆便被發現了,現下他們正要集結武林所有‘正道’,說要……說要先殺大人,再屠南疆。”
沈碎溪冷著一張臉,罵道:“賊心不死。”
終於從通天塔裡放出來的左護法祁老爺子憂心忡忡:“大人怎能如此莽撞,他就這麼跑了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碎溪,你怎麼不將他攔下啊!”
長老們紛紛附和,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