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枝若有所思:“冷?”
“……”沈碎溪恨他不開竅,也沒精神再說話,“到時你便知道了,靠旁人說是說不明白的。”
他穿鞋下床,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花酌枝連忙將人扶起來,還是很擔憂,“不如我帶你去祭司殿休養幾日?”
沈碎溪拒絕:“不必了,明日就能大好,好不了也無妨,不過一死。”
話音剛落,窗外又響起“篤篤”兩聲。
“碎溪,醒了麼?”
一聽是陸繁的聲音,花酌枝同沈碎溪對視一眼,識趣地鑽進櫃子中。
沒等沈碎溪回話,陸繁已經推窗進來,“你醒了?”
他將手中竹籃擱在桌上,從裡面拿出幾樣菜色,示意沈碎溪趁熱吃。
花酌枝透過櫃子縫隙看去,陸繁的後頸上果然掛著幾道抓痕,沈碎溪說的沒錯,兩人身上都有“傷”。
也不知到時候蕭見琛會給他什麼樣的“傷”,如果可以自己選,要最明顯的那種才好,最好是一眼就能叫別人瞧見。
“我找你們這兒的廚子做的,王文才說你喜歡吃這個。”說完,陸繁摸了摸後腦勺,身子貼著牆,站得筆直。
仗著陸繁聽不懂,沈碎溪笑笑,故意說給櫃子裡的花酌枝聽,“大人可瞧見了?你總問我為何喜歡漢人男子,這便是原因,因為他們知道怎麼疼人。”
陸繁以為沈碎溪在跟他說話,傻乎乎關心道:“你睡了多久?可有哪裡不舒爽,今夜我們殿下還要去照顧大祭司,那我……我今夜還來嗎?”
沈碎溪沒回,陸繁又跟上一句:“待會兒我找王文才來傳話,不急這一會兒,不急這一會兒。”
沈碎溪埋頭吃飯,陸繁就這麼站在一旁,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的側臉。
直到吃好,陸繁任勞任怨拾起空碗,打了聲招呼,再次跳窗離開。
他急著回去找王文才傳話,於是拎著竹籃一路狂奔,快要跑出林子時,卻迎面碰上正在往林子裡走的蕭見琛。
“你怎麼在這兒?”蕭見琛看了陸繁一眼,又看向他身後不遠處的吊腳小樓,心中湧上一陣困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啊……”陸繁急中生智,把手裡的竹籃甩了甩,“那什麼,我來摘些野菌子,殿下去林中做什麼?”
陸繁問完,慌張的人變成了蕭見琛,他雙手掐腰,左顧右盼一番,“哦……我、我、我……”
他想不出藉口,於是故意板起臉來,“本殿下去林中做什麼還要你知道麼?你菌子可摘完了?摘完了便趕緊回去!莫要在這兒亂晃。”
“是!”陸繁巴不得趕緊離開,低著頭往前跑。
目送陸繁跑遠,蕭見琛來到花酌枝樓下,雙手做喇叭狀,小聲喊道:“枝枝,枝枝。”
二樓的窗很快開啟,花酌枝探出半個身子,笑著朝下面揮揮手。
蕭見琛也笑,“枝枝,該去上課了。”
“好!”花酌枝縮回去,背上自己花花綠綠的小挎包,衝病懨懨的沈碎溪擺手,“碎溪,我去了,若你難受得緊了,便去祭司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