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便冒出兩個心跳。
一個是他的,一個是蕭見琛的。
——同心蠱已經起作用了。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不用怕,反正那同心蠱還沒養好。
花酌枝:終於養好了。
蕭見琛:不用怕,只要本殿下多多提防即可。
花酌枝:同心蠱開始起作用了。
明天沒有嗷,休息一下,後天再來!
殿下這是在彈棉花
“咚咚咚!咚咚咚!”
兩人偏頭看去,片刻歇息過後,鼓點重新響起。
“枝枝,你是不是又要去了?”
花酌枝搖搖頭,突然拽著蕭見琛往前跑起來,直到跑出去很遠才停下,“他們要從現在一直跳到祭祀開始,日夜不休,我才不去。”
他蹦蹦跳跳往前走,俯身揪起幾根不知名的草,在手裡甩來甩去。
蕭見琛的目光從花酌枝後背的醉眠花挪到他泛紅的腳腕上,隨著走動,那圈銀鈴正響個不停。
“枝枝,你腳疼不疼?”
“不疼,我從小,就這樣。”花酌枝無所謂地擺擺手,他跑到溪邊坐下,雙腳浸在流淌溪水中,一上一下拍打著水面,將腳濯洗乾淨。
蕭見琛跟著坐下,探手摸了摸,溪水在日頭下曬得暖乎乎的,人也跟著睏乏起來。
花酌枝雙手往後一撐,仰頭看著遠處的達彌山,慢吞吞開口,“我出生便長在祭司殿,他們稱我為大人,我每天要做的,便是學著如何養蠱。”
他們稱他為大人,卻用這樣一個身份來約束他,他很小就明白,他肩負著族人的期望,便要做好一個大祭司該做的事,他生在嚴苛的教條中,又被困在族人敬畏的目光中。
花酌枝的性子本不如此,直到某一天,他見識過了蕭見琛的瀟灑恣意,他羨慕、嚮往,他想要蕭見琛愛他,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樣,將他視作高高在上不敢褻瀆的神。
於是他開始離經叛道,蕭見琛就是他以後的經,是他以後的道。
“你從小便長在祭司殿中?”蕭見琛學著花酌枝的樣子,脫去鞋襪,將雙腳踩進溪水中,“那大祭司對你可好?”
花酌枝叫日頭曬得困了,又慢吞吞躺下去,眼皮一合,有一搭沒一搭回著蕭見琛的話。
“他待我,像待他自己一般。”
蕭見琛犯了難,若那大祭司對花酌枝不好,他同花酌枝還有一絲希望,可如今這樣,花酌枝又怎會背叛那大祭司,同他好呢?
他又旁敲側擊打聽道:“那……那你對大祭司,是何感情?”
久久沒得來回話,蕭見琛轉頭一瞧,花酌枝已經睡了過去,後者手臂規規矩矩擱在小腹上,赤裸的上身在溪水映照下愈發雪白。
這麼盯著看了會兒,生怕人睡起來著涼,蕭見琛將自己的外衣褪下,輕輕搭在花酌枝身上。
做完這些,他又將花酌枝的雙腳從溪水中撈出擦乾,想了想,往自己懷裡一塞。
這樣保準不會冷了。
如花酌枝所說,自那天開始,鼓聲就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