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百隻蟲,全靠這八十八的老頭子放血,說不定哪天就把人給放死了。
花酌枝搖搖頭,“蠱蟲認主,旁人的血餵養,那就是旁人的蟲了。”
“這玩意兒還認主?”蕭見琛瞠目結舌。
“嗯,況且蠱蟲也並非全是要人命的東西,南疆人不惜以鮮血為代價飼養蠱蟲,更多是為了自保,有的蟲可探病灶,有的蟲能使傷處更快癒合,有的蟲識回家路,有的蟲可在危機之時救命。”
蕭見琛若有所思,“那同心蠱,是何效用?”
花酌枝微微一頓,“到時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人倫道德正拉扯著我的內心,讓我痛不欲生。
還是蕭見琛:把人倫道德丟掉。
蕭見琛跟陸繁是面對面坐著的嗷,他們的方向正好相反,蕭爸蕭媽馬上要知道這個不孝子的事了。
歹毒啊!簡直是歹毒啊!
花酌枝沒留蕭見琛守夜,從祭司殿出來,蕭見琛匆匆跑回小樓,將睡到一半的賈方正從被窩裡拖出來。
“賈方正,你快給本殿下講講。”
賈方睡得正香,被人叫醒後,披著中衣坐起來,眼神迷離,“殿下,講什麼?”
“快給本殿下講講那同心蠱的事。”
“同心蠱,哦,這同心蠱啊,依下官所見……”賈方正低著頭想了會兒,猛地抬頭,“什麼蠱?”
蕭見琛:“同心蠱。”
“什麼!歹毒啊!簡直是歹毒啊!”賈方正義正言辭,手指頭在空氣中指指點點,“是誰在用這麼歹毒的蠱!”
蕭見琛不明所以,“歹毒?為何這麼說?”
賈方正的聲音太大,以至於隔壁的陸繁也被他吵醒,三更半夜,主僕三人又圍坐在小几旁,聽賈方正講南疆蠱毒。
“這同心蠱是下官見過最歹毒的蠱,殿下覺得同心蠱是夫妻同心的意思?實則不然。”
賈方正披著衣裳起身,雙手後背走到窗前,娓娓道來,“這同心蠱分母蟲與子蟲,下蠱者留母蟲,被下蠱者著子蟲,若留母蟲者受傷或重病,著子蟲者便與之同擔,不論多遠,兩人也會有心靈感應。”
陸繁心虛地舉了舉手,“這也不歹毒啊。”
若沈碎溪要給他這同心蠱,他指定開心壞了。
“非也非也。”賈方正轉身,目光灼灼盯著兩個年輕人,“這同心蠱歹毒之處有二,其一,若留母蟲者死,則著子蟲者亦死,其二,若著子蟲者變心,即死,且……立、時、便、死。”
“……”蕭見琛緩緩起身,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那……那大祭司給我養了只同心蠱!”
賈方正痛心疾首,捶胸頓足:“歹毒啊!簡直是歹毒啊!那大祭司半截身子埋進土裡,最多也只有幾年可活,他是想讓殿下給他陪葬嗎!”
蕭見琛先是慌了一會兒,又很快反應過來,反正那蟲子還沒養好,他只要警惕起來,不叫那蟲子跳到自己身上就是。
再說了,說不定那大祭司在蟲子養好之前就走了,拼陽壽而已,他難不成還